老严正色道:“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天启不在岛国,咱们的范围找错了,还有一桩——他改头换面,现在不叫宫天启,用了其它身份。”
“可是你们想,这么多年了,他要是和柏杨一样没了记忆,还能解释没找回来的原因,要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我和林瑛行踪后来不定,但他可以回武馆呀,还可以到岳南山上找道长,这两个地方都是固定的,可他也没有。”
啪,话音一落,林瑛不小心碰到了茶杯,她鼻尖冒汗,尴尬道:“没留心,你继续说。”
“我一直寻思这间的缘由,思来想去,我不信天启头脑清晰的情况下会抛妻弃子,秦海又说父亲身有重疾,我接下来准备重点在医院、诊所,还有民间有名的医生那里打听。”
“不仅江北,江北周边,还有岛国上,也一样继续,另外,还有一件事与你们商量,这才是当务之急。”老严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事,必须要做了。”
天色微黑之时,秦海才从林瑛家出来,老严先走一步,他心事重重,开车来到小区后,先在皇城一号的小区里晃了一圈,正准备上楼,又闻到了熟悉的香火味。
又是那个老阿姨,还是老地方,又烧着纸钱,秦海摇摇头:“送个柳仙怎么还要这么久。”
说时迟,那时快,那老阿姨一抬眼,眼白多,黑眼珠少,阴森森的,她哑着嗓子说道:“你这个年纪,也知道五大家?还知道柳仙?”
“柳仙柳仙,其实是形意,蛇形同柳,所以才叫柳仙,大姐,你已经送了几个晚上了,”秦海摇头道:“这还送不走,想想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物件。”
这大姐一听,脸色煞白,顾不得火盆里还燃着,撒腿就走,秦海也跟了过去,跟着这个大姐到了小区的后门附近,就看到她钻进那茂密的林子里,拿着手机的手电筒翻找着。
没一会儿功夫,那大姐从林子里出来,手里托着一截皮,民间有说,“见到蛇脱皮,不死脱层皮”,在春季尤其大忌,不少地方都对蛇有很大的忌讳。
比如西北地区,忌杀蛇,于家门不利,如果在家发现蛇,就将其捉入罐或挑在长杆上,然后送回大自然,并求其再勿进入家宅之。
而在华南,若在家发现蛇,同样不能杀死,蛇入家门是为了今天平安,只可驱离,民间更有说法,要是在路边发现几条蛇盘在一起,就要把自己身上的某一颗纽扣丢去表示忏悔,然后走开,当作没有看见,否则便是大逆不道。
农历三月五日为惊蛰节,西南一带民俗忌雷鸣声,否则当年会蛇虫成灾。民谚云:惊蛰有雷鸣,虫蛇多成群。
这女人捧着蛇皮出来,低声说道:“前几天经过这里看到蛇蜕皮,就知道不妙,这几天家里不怎么安生,想着可以送走,没想到送了几天也没效果,应该是漏了这个。”
秦海微微一笑:“大姐是华南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