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别墅里格外没有人气,秦海早看出英姑的心事重重,出去后一言不发等她说话,“小子,你现在是不是在找地图?”
“不瞒英姑,得了其二,还差其二,许生和费南这两个人,毫无头绪。”天苍给的最重要的情报就在其:“找不到他们,地图残缺。”
“天苍和你说了这么多……”英姑的语气有些嗔怪:“他年纪大了,糊涂了,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我没猜错的话,你肯定和他说会帮他教训新南启。”
啧,英姑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秦海咧咧嘴:“英姑聪明。”
“聪明的是你,没人给你指,你还知道打在哪,天苍栽你手里没话可说,”英姑叹息道:“你揪住了我们最痛的点,身为老南启,没有一天不恨薜天,不恨新南启。”
被人追杀,在生死边缘挣扎,每天晚上闭上眼睛时,都没有把握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种难熬的日子过了数年。
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施会长向她伸出援手,出钱让她去变了样子,又让她安心留在自己身边,这些年她以施家的亲戚自居,施家人也知道她这号人物。
夜深人静,闭上眼睛想到逃亡路,那种恐惧和痛苦才会缠绕上心头,滋生出愤怒与不甘的情绪,原本该死了的心也会生出一股冲动——杀了他们。
见过血在脚边绽开出绮丽的花,那是同伴的血,为了护住她死掉的同伴的血,英姑有些躁郁,说道:“小子,假如你的同伴死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办?”
秦海想到珠宝展览会时牺牲的人,愁闷地说道:“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英姑笑了,这答案毫不意外:“好,好,好,你要找的许生和费南,那个姓许的是老南启的大夫,专治外伤的,他要活着也是靠行医为生,就在省城。”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秦海问了地址,英姑又说道:“图在他手上,能不能给你看你的本事,我先和施会长回江北,尽力帮你打听费南的下落。”
“天苍把你当刀,我也要把你当刀使,我和那个老头子一样,不是什么好人。”
“是我自己要当刀,你们肯帮我举刀,多谢。”
英姑眼里迸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神色,几乎是祈求着说话:“找到他们,连根拔起,我死也能瞑目,小子,你要当最锋利的那把刀。”
送走英姑,秦海在院子里独自站了一会,明天的计划又变了。
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秦海找龙爷、许会长请假提前离开,临走时联络胡天把寄存在那的东西取了扔进后备箱,还有几件小的扔在汽车后排。
价值连城的古董就这么随意地摇在座椅上,巴木苦着脸说道:“老板,这样招贼吧?”
“这样随手放的破不拉几的玩意,有几个人以为是真的,看着就像淘来的旧货,要是放个保险箱什么的,指不定有人愿意砸了,人哪,都是先入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