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么想不就好了,也不用受这么多苦,还折腾这么多人,想严叔的手下闯过枪林弹雨,对付过最穷凶极恶的对手,居然在一个老头子这里栽了跟头,打了眼。
听方大维说他们几个都萎靡了几天,完全怀疑人生,他也气不打一处来。
打仗的兵最忌讳没了士气,都是这老头子害的。
秦海想着这些事,脸上就没了笑模样,心疼丁原他们,做戏都懒得做了,这看在费南的眼里,让他心里直打鼓,这可不是好迹象啊,这是要放弃他这颗棋了吗?
东西也不要了吗?秦海沉默得越久,费南越急,眼泪都快迸出来了:“你不答应也行,我把地图交出来,你找想法子帮我申请一个戴功请罪。”
这时底线又往下挪了挪,方大维觉得可以了,可看秦海的样子,还是不准备让步?
“戴功请罪不是我可以做主的,”秦海说道:“你把地图交出来,顶多只能达到一个目的——那些东西不会便宜了薜成他们,要是运气好,新南启那帮妖魔鬼怪有可能……”
秦海说着,手指往下一顿:”给你们偿命。”
说来说去,就是你交就得了,别的好处想都不要想。
费南闭了闭眼睛,想自己作为老南启成员,曾经也是被人捧着的,哪怕是逃难以后也吃过什么亏,也是因为此,他才眼高于顶,这次犯了贪心,折在这小子手里了。
谈判的天平根本不在自己这里,费南长吐一口气,还谈条件,自己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认清了现实,他无奈地冲秦海招招手,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方大维从监控里看得清楚,一直假装不在乎、无所谓的秦海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那小表情还有几分委屈?擦,这是怎么回事?要不是不想惊动他人,他现在就想冲过去。
秦海听了那话,声音低沉地说道:“知道了。”
东西算是到手,他没有任何停顿,起身就走,那费南看他这么无情,晓得自己的打算彻底落空,失落无比地闭上双眼,想要玩人,自己却成了被玩的那一个,还能说什么?!
秦海出去后找到方大维,先是狠狠地啐了一口:“老东西交代了,他倒是聪明,没把东西随身带着,藏起来了,就在他的住处。”
方大维的表情有些微妙,要说是费南的住处,他们一帮人翻了不下七遍,只恨不是金属,否则能用上金属探测仪,那样就省事得多了。
看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秦海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过去看看就清楚了。”
两人来到费南的住的地方,这是一处小小的一房一厅,阳台倒是大,客厅里堆了不少油彩和绘画工具,墙上也贴了不少画,房间收拾得还算整齐,客厅就杂乱不堪了。
“不是我们翻的,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狡兔三窟,费南的住处还有另外两个,其一个就是他假装有相好的地方,还有一个不在本市,在省城,这是准备随时逃的节奏。”
秦海没吱声,看着墙上张贴的画,在一张石榴图面前站定,这石榴的寓意是多子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