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一荷、二素、三奇,荷是其像荷花,花瓣似荷瓣,二素是指其为素心,至于三奇,其为叶型草,这花高峰时曾经达到四百万一株,拍卖价格也曾达到千万。
圈里有爱好者用两套海景房换一株素冠荷鼎的佳话,秦海查过,居然不是编的,真事。
这两盆兰花摆在一起,换算成钞票,好几套房子了,秦海看得直咂舌,之前听赵凝雪赌草的事还觉得不可思议,方才进来看到的海棠、茶花什么的都可以扔到一边了。
压轴的就是不一样,而且这两株兰花也没有标注非卖品,是以现场有人已经开口询问。
那韩老爷子抚着下巴,笑意盈盈地说的确是非卖品,只是牌子坏掉了,找了个小徒弟去换新的,一会儿就挂上了,今天且只让观赏,不出售。
一番话出来,众人失望不已,施会长也是其之一,不过她素来大局观念重,现在也叹道:“这兰花的确市场前景广阔,但真要收到手里又不能妥善照管,还不如远观欣赏。”
英姑发现她是真喜欢,现在又大大方方地放弃,低声说道:“这么娇气的东西,会长要是带回去,千万要当心我,我就是个粗婆子,哪天给它弄毁了。”
英姑是嘴硬心软,话说得难听,其实就是安慰施会长,施会长淡然一笑。
韩老爷子隐约听到这番话,好奇地看过来,正对上施会长的笑容,两人隔空一望,施会长微微一笑,韩老爷子的眼睛眨了一下,心里一动道:“你是?”
“江北市书画协会会长。”英姑瞟了一眼那老头,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兰花又不卖,我们看看就行,我们施会长也不是强买的人,你放心。”
韩老爷子尴尬地笑笑,他也不想造成误会。
实在是刚才两株天价兰花一现身,现场骚动,硬生生地把牌子挤坏掉了,他只好亲自站在这里向众人解释,正尴尬时,一个穿着黑布衣的小伙子满头是汗地跑过来。
那小伙子不过二十岁了头,看着朝气满满,长相憨厚,双掌粗糙,抱着一块标识牌气喘吁吁地过来:“老爷子,牌子修好了,现在就挂上。”
秦海看了一眼这小伙子,眼神从他脸上扫到他的双掌上,年纪不大,这双手却是实打实干活的手,手指修剪得干净,但手指缝里可见塞过不少泥,手掌更是粗糙。
这一下子提醒了秦海,也顺势盯着韩老爷子的手,果然也是差不多,只是显得更苍老些。
再反观刚才的韩樱,虽有气质,但那双手远不如这两位粗糙,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的。
秦海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只是一瞬……再看那名小伙子的时候,内心澎湃,这小伙子前途无量啊,可惜现在囚于浅水罢了,明珠蒙尘,说的就是他吧。
这小伙子憨厚,韩老对他也是关切,看他满头大汗,让他先去洗把脸再回来。
那韩啸和韩樱自然是要过来凑个热闹的,认出他们后,现场突然有种看戏的氛围,这两株兰花不出售,就看不到有人豪掷千金的场面,但韩家这对便宜兄妹斗戏,还是有看头的。
韩啸盯着这两株兰花,双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韩樱暗自好笑,她这位便宜大哥总是不知道收敛欲望,什么都写在眼睛里,这些年靠着一股蛮力走到现在,倒也难为他了。
“父亲。”韩樱率先走过去,一副人淡如菊的样子,恭敬得很。
相较于养女,韩老爷子对亲生儿子的态度显然要冷淡许多,一副没看到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