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抽气声,便可知道他现在说话并不利索,秦海忙说道:“您先保重身体,等我们都回江北后,我再去拜会,这次查案的是那位于队,是位信得过的人,会还您一个公道。”
电话里传出一阵抽气声,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感慨的。
“多亏你,不然我这条老命就没了。“龙爷叹息道:“我这一念之差,差点害死自己。”
那人苦苦哀求,才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又觉得事情没有成事,没有造成损失,未料到那人不仅不图报,反嫌他碍了事,居然要杀他灭口,除之而后快!
龙爷深觉得自己自莫大师后,再没遇到过这种穷极之恶之徒,如今教训深重,要不是秦海凑巧在现场,自己真就一命呜呼了。
“医生说我吞的解毒丸有效,也替我多谢你师父。”龙爷的呼吸有些重,还撑不住说这么多话,金海拿过手机:“先这样吧,祝你顺利。”
最后四个字让秦海的心脏顿了顿,这一趟,一定会顺利的吧。
除了赵凝雪,无人知道他的动向,赵凝雪与他达成的共识便是他刚才和金海的说辞,他是暂别江北,暂别玄真阁,去外面搜罗宝贝去了。
秦海和方大维风尘仆仆地赶路之时,那花木展也迎来了最后一天,前两天已经收获满满,最后一天,施会长和白婉芳只是走马观花,赵凝雪跟着两人,倒也不觉得无聊。
听说龙爷毒入院,白婉芳和施会长表示结束后就去医院探视,得知内情,英姑冷哼道:“这善良也要给正确的人,否则便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们和龙爷都是老相识了,英姑的口吻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施会长习以为常,站在一株奇形怪状的树边上,正要说话,看到一名眼熟的年轻人朝他们走过来。
正是跟在韩老身边的那个小年轻,赵凝雪仔细想了想,他叫什么名字了来着,阿雷?
“施会长,这是韩老让我转交给您的东西。”阿雷手上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应该是土:“这是我们独家的适合培育兰花的底料,是软料,您收着。”
顿了顿,小伙子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递上一张名片:“韩老说这要是养护的过程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问他,这是韩老的电话号码,您收着。”
施会长哪里经受过这种事情,一时间错愕不已,耳朵根子也红了,倒是英姑沉吟了一下,替她收下来,还淡定自若地说了一声多谢,那小伙子如释重负,转身走开了。
“我就说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英姑盯着手里的名片,将那一行数字记上来后,还是将名片交到施会长手上:“你先收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施会长面色潮红,罕见得见到她这副样子,白婉芳笑着说道:“万一多个可能性呢。”
“你们哪,”施会长无奈道:“就知道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