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就把宫天启拉到身边,说道:“我看秦海怎么更像柏杨的儿子,你倒是宽容,可这个师伯也太严厉了,我当初带秦海的时候够不留情了,也下不了这种心。”
听出他话里的酸意,宫天启只是笑了笑,说道:“师兄一向待人宽厚,但涉及功法必定严格,这对秦海也是一件好事,况且弥补短板对这小子来说是件好事,难得有这种机会。”
玄真阁和武馆相离这么近人,但秦海人多事忙,不可能呆在武馆里像其他人一样潜心练功,是以全靠他自己练什么段锦,要是不逼他一把,也就止于此了。
秦海原本是打算用刚才打钢钎的法子来办的,却被宋柏扬摇头否定了:“会用一弹指?”
这一指弹原本是佛语,形容时光飞逝,但国术是手指上的功夫,秦海只会架子,便有些犹豫,宋柏杨说道:“你现在有些底蕴了,但每次用内劲还要费许多周折,是不是?”
秦海的脸一红,的确,每次都是从尾闾到大小周天,再压缩,再爆开,再透过手指,这样看假威力无穷,但恰好证明他还不能自由地使用内劲,与师伯相差甚远。
宋柏扬笑了笑:“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不用妄自菲薄……但也不能自满,你若做不到内劲自由来去,就不是真正的内家高手。”
宋柏杨其人就是如此,不会因为秦海是宫家的少主人就讲些敷衍人的漂亮话,他是看着这孩子在车上出生的,自己也是被他找回江北,找回宋柏杨的身份。
他对秦海的感情不比他的亲生父母差,他只想这孩子能够变得更强些,宋柏杨伸出两指,掐在秦海的脊柱上,突然往上一提,几乎在同时,秦海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猫尾巴一样立起来!
宋柏杨虽然没说一个字,他却神奇地知道师伯的打算,借着那立起的来劲,屈起手指,随着宋柏扬的手指一拉,他手指弹出,虽是肉眼看不到,但也能感觉到气劲打了出去!
啪地一声,那金蚕丝断开了一股,但一细看,还有两股,宋柏扬又耳语了几句,然后也不多加指导了,就让秦海自己看着办。
一回生,二回熟,秦海再来就顺当得多,得了指点,那弹指间便将内力打得出神入化!
金蚕丝在他的手上断开,这种成就感不是用言语可以表明的,难怪爷爷对师伯偏爱有加,原来是真的国术奇才,国术界称他可能继爷爷成为新的大宗师,果然不假。
看到这结果,刚才还感觉自己被挑刺的老道长也心服口服,就是他素来是个不服软的,只是嘴里心里哼唧几声,不愿意多说话,撇着个嘴站到一边。
这回才能放心请人进来,宫天启有心让师兄再指点儿子一番,主动请缨带上老道长去请外面的人,这里只剩下两人时,秦海是想着继续请教,又想到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