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明玉视路颜媚为眼钉,一是世仇,两家在商场上争斗多年,直到圣家终占据小岛首富的位置,路家被压一头告终,但彼此间都曾有损伤。
论起第二个原因,同性相斥本就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要不怎么会有“女人如何为难女人”的说法,圣明玉隐藏丈夫的来历,刻意毁坏他的伤痕,这种独占欲让她个性极为敏感。
路颜媚自认为和宋柏杨的接触并不算多,公开场合碰面的次数虽多,都刻意拉开距离。
至于私下,两人单独相处的次数五根手指数得过来,相识这么多年,多未越雷池一步。
他是有妇之夫啊,她路颜媚内心的情感再汹涌,也不能做可耻的第三者,她是路家人,一举一动代表着路家的颜面,岂能犯错成为落在圣家手里的把柄?
她多年隐忍,终等到翻天覆地的一天,谁能料到圣明年当年十几岁就能带宋柏杨回岛?
谁能料到圣明玉为留下宋柏杨无所不用其极,谁能料到那个侠气万千的男人终究是被恩情耽误了二十余年,一朝成为圣杰,腰膝尽折?
可是啊,他做回了自己,却也到了离开的时候,路颜媚看着赵凝雪和秦海的神色,笑道:“如今不比以前,现在国内有微信,再不济也有电话、邮箱,可他从未主动联络我。”
“架在我们身上的枷锁太重了。”路颜媚叹道:“你说他没有时间,可一通电话、一封邮件的时间都没有吗?只是他想不想罢了,若是不想,我又何必强求。”
“我固然可以向他走九十九步,可余下的那一步,需得他来迈,否则便是无用功。”
路颜媚叹息着看向自己的手掌,圣明玉听闻她来江北,便随身而来,立马就发生投毒事件,这两者岂是巧合,她是要置自己于死地,这一切缘自那个男人!
既是如此,让那个回归身份拥有自己生活的男人置身事外吧,且不再与圣家有所牵连。
余下的事,只是她路颜媚一个人的事,是她和圣明玉两个人的较量。
赵凝雪狠狠地瞪着秦海,这下他如愿了?
路总这番话明摆着是把所有的事情揽到自己头上,说得师伯有多绝情,其实是想把一揽到自己头上,不让师伯涉入进来,这一番表现哪是绝情,分明是深情。
秦海被路颜媚的大气惊呆了,这样的女人才是师伯的绝配才对,那个占有欲爆棚又不择手段的圣明玉给路总提鞋都不配,敢在江北动路总,这次没完。
路颜媚显得有些疲惫,这次圣明玉打草惊蛇,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从手包里取出一盒香烟,点燃后夹在手心,香烟袅袅下,她的脸色像蒙上了一层雾气。
烟气遮掩了她明艳的一面,眉眼显得纯情。
赵凝雪和秦海从路颜媚的房间走出来,房门缓缓地合上,就着房门的缝隙,能看到路颜媚坚定的面容,赵凝雪心里微痛,这情绪让她对秦海没有好声气:“犯血光是验了,其它呢?”
说好的红鸾星动呢?路总现在是犯小人,犯血光,就是没看出有红鸾星动的迹象!
这情景像极了以前在原石拍卖会上,秦海对自己的糊弄,赵凝雪想想就觉得心塞,先去换路颜媚的房间,换到他们隔壁。
秦海赶紧跟过去,解释道:“这血光犯了,不正是验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