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蕊出生的时候,她还在麻将桌上坐着,根本没过来瞧,这都出了月子,她倒巴巴地跑过来了,过来恰好赶上小家伙生病,她直接挑上毛病了。
听着这话是要栽给自己爸妈了,赵雷的父母早看这位亲家不顺眼,听到她这么说,那可是火上浇油,赵雷妈冷嗤道:“孩子生病本来就是常事,亲家母,我们干得不好你来?”
方韵心底有杆称,赵雷爸妈虽然是从山上下来的,但为人老实忠厚,尤其老雷妈,就算是为了孙女有奶吃,恨不得把所有有营养的都弄给她吃,生怕饿着她。
虽然话说得糙了些,但做的事多,相较于自己生产后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亲妈,不知道强到哪里去,她便冷冷地说道:“我妈照看麻将和色子还行,看孩子不如您。”
赵雷妈一听,立马挺起了胸膛,儿媳妇都向着自己,亲妈又怎么样?她可是听说了,这亲妈当时嫁女儿跟卖女儿一样,开口就要三百万的彩礼!
这还不说有个赌博的爱好,把女儿折腾得一直半工半读,好不容易才毕业,要不是看在方韵漂亮又懂事的份上,她都不稀罕叫韩梅一声亲家,嫌污了嘴。
“你这个死丫头。”韩梅怒火烧,扑过去就要拉扯方韵,根本不管女儿怀里还有自己的亲外孙女,只是她刚扑过去,就被赵雷把手腕掐住了。
赵雷本来是一介书生,毕业后就跟着赵雷打混,后来认识萧家兄弟和巴木,跟着他们也学了些三脚猫功夫,要和练家子对打是差点意思,对付一个年妇女绰绰有余。
“好呀,赵雷,你这个王蛋,把我女儿娶到手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韩梅故意扯高了声音,恨不得四周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都来看看,女婿打丈母娘了!”
赵雷一怔,好家伙,韩梅给他扣了一顶大帽子,还是极惹人留意的帽子,女婿和丈母娘的关系千古以来都是合则如同亲母子,不合则似仇家,摆在一起总是有戏。
韩梅成天坐在麻将桌上,一边搓麻,一边听着各家长里短,把间的门道摸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秦海总说老门的手段赛过一般人,出身市井之人最了解人心,最晓得人对什么感兴趣,她这一叫唤,不少病人和家属都看过来,医护纷纷扭头,保安也上来了。
韩梅面有得色,所谓人情伦理,晚辈和长辈相争,一般都是长辈占优,年岁长,辈份高。
方韵抱着女儿,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有人不明就里,恰好看到赵雷抓着丈母娘的手腕,不禁说道:“小伙子,做人不能这样,人家把女儿嫁给你,你怎么能翻脸无情呢?”
就知道会这样,韩梅更加得意了,现在的人都是见一面看一面,哪去管前因后果。
赵雷脑子轰地一声响,纵然跟着秦海这么久,见多了各路鬼神,遇到韩梅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真是窝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给他泼一盆污水!
赵雷妈第一个叫了起来:“我说亲家母,你还要脸不要,你姑娘生孩子的时候,你坐在麻将桌上不下来,住院期间不见你,坐月子期间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