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天成的锈是鉴定的重要依据,与真品融合,但要想去除,并非没有办法。
锈其实是土和钙镁盐类的混合物,或者是土与铜锈结成的混合物,这玉扇的质地为玉,上面的锈更多地是土和钙镁盐类的混合物,想要去除,也算容易。
把这玉扇清洗过后,放在冰醋酸稀释溶液当,取出来后进行二次清洁,就能把锈去除。
所谓燕过留痕,偏有人不让这玉扇被人瞧出是古物,图什么?
秦海再三检查过这把玉扇,想到大喇嘛称这东西与舍利之光有关,心里略一沉,那三江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从佛塔或高僧入葬的地方偷走这玉扇?
那舍利之光的故事秦海曾和赵雷他们讲过,本身就玄之又玄,秦海看着这玉扇,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东西和舍利之光联系起来,再想到大喇嘛所说物归原主,更觉得诡奇。
秦海无来由地想到自己在踏入喇嘛庙时看到的画面,那画面在他心里挥散不去。
他活了二十三年,从未经历过那种事情,画面的人也全是生面孔,他从来没有见过!
但那画面诡奇得就像发生在他眼前,而他这种素来有悲悯之心的人也没有施救的冲动。
就像是……秦海的心里顿了顿,就像他知道那是无法阻止的事,拦也没有任何作用。
秦海手拿着玉扇走了神,宋柏杨和宫天启觉得今天的秦海格外不对劲,两人对视一眼,宫天启终于伸手拍了拍儿子:“秦海,你是太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秦海从沉思惊醒,发现自己的失态,重重地摇了摇头:“师伯,三江这货可是害了咱们家的元凶,他是藏在远山家族后面的人,以前以为他是金家的人……”
宋柏杨和宫天启并不知道这事和金家有什么关系,秦海这才把自己发现金姐家的老祖宗画像和三江一模一样的事讲了,原本以为这三江是金姐失踪多年的兄长,结果也是一场空。
现在提到在墙发现金姐真正兄长的尸体这件事的时候,秦海的心肝还一阵阵地疼。
秦海把自己关于那三江现在的模样未必是他真实长相的猜想讲了出来,面容可易,浅的是改变五官及皮肤,这些肉眼能看到的东西。
更深层次的易容,则是推骨,改变本质的东西——易骨相。
“臭老道曾经说过,真正的易容大师可用推骨相来改变人的骨相,哪怕是现在的医疗技术,也只能做到磨骨,而推骨可以强行移动骨头,让它们错位之后还能紧密相连。”
就像一堆积木,打乱后再重新拼接在一起。
“推骨术极为复杂,且接受推骨术的人必须承受巨大的痛苦,非一般人等不能忍。”
秦海说道:“三江的样子这些年几乎没有变过,费南做的那些面具也有保质期,过了时效会起皮,与面部的贴合度下降,必须更换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