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会大义凛然地讲一些正道是沧桑的话,结果是要用更聪明的法子,这意思是仇可以报,但要用更好的方法,起码不会让自己深陷囹圄?
被秦海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郑星辰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我,我是不是说错了?”
“没有,你说得太对了,以后遇到事,就得这么干,自损百杀敌一千其实不可取。”秦海想到过去自己的做法,都有些红脸,此子可畏呀,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郑星辰这才欣慰地笑了笑:“不过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三叔该报的仇报了,牢也坐了,现在也重新得了自由。”
“话是这么说,那位死在他手里的人,他大哥还是视你三叔为眼上钉,要是有机会,应该也会除之后快,只不过现在的三叔是宫氏的人,那人有所顾忌而已。”
想到杜志鹏,秦海又是一阵心塞,那杜志鹏和宫家的缘分太深,原本就痴恋自己老妈,后来又和武馆的弟子结了仇,这一桩桩的。
秦海甚至想,如果不是老妈嫁进了宫家,杜志鹏会不会早就想法子弄死洪老三给他弟报仇。现在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怕老妈不乐意。
试想杜志鹏知道老妈的真实身份后,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娶的打算,虽然也没跑到江北来搞事情,但这人最近突然销声匿迹了一样,反倒让秦海不安生。
不过想到老妈背后还有武馆作为依靠,她自己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心也定了定。
郑星辰遭受了这一出无妄之灾,也是疲累不堪,吃完饭后洗澡便睡了。
赵凝雪收拾完出来,看到秦海坐在客厅心事重重,便靠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语调轻快:“老弟,想什么呢?”
秦海的舌头抵了抵牙齿,这媳妇又皮上了,他顺手掐了掐她的腰,说道:“巴木把东西带回来,盒子也找到了,里面只有一把玉扇,上面刻的图,臭老道说是双鱼。”
赵凝雪对佛、道两家的知识几乎是零,秦海和她仔细地解释了一番,赵凝雪脱口而出:“那三江这么痴迷于佛家的东西,我倒觉得是落在双鱼上了。”
“什么意思?”
“你们也是当局者迷,这人反反复复地折腾,全是折腾与佛家有关的物件,从佛牙开始,到佛舍利,到这把玉扇上的双鱼,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么,双鱼代表重生,永恒。”
“重生……”秦海又头痛了,在喇嘛庙里隐隐约约看到的景象再次浮现,自己突然间看到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还有大喇嘛所说的物归原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海把自己最费解的事情一讲,赵凝雪也没有同样陷入迷惑,反而淡定道:“这有什么可稀奇的,你上网搜一搜,有很多人曾经号称自己见过前世的画面。”
“就连我自己,小的时候跟我爸一起去了昆湖,明明是第一次去过的地方,结果当初才九岁的我,就知道湖央有一棵被雷劈了的树,我当时讲出来后把导游吓了一大跳。”
赵凝雪回想往事,也觉得不可思议:“就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事后我爸说我应该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无意对了个准,但等我长大后一查,原来有很多人有过相同的经历。”
“到了个某个地方,明明是第一次去,却有莫名的熟悉感,或是梦到所谓前世的事情。”
赵凝雪说道:“说不定你所看到的画面,不是这辈子的秦海,而是上辈子的秦海所经历的,老喇嘛说玉扇物归原主,说不定你就是原主,上辈子,你就是玉扇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