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觉得言微微说得太过了,这时才开口道:“干爷爷,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他俩造假的地方已经被找到,是怎么引人家上套,又怎么用假货骗了人家的钱,一步步加价,都有。”
老李头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好端端的日子怎么过成这样,秦海啊,你说这人的命是不是有定数的?”
“出生的时辰有定数,但过成什么样还是后天来定,要是出生的一刻,每个人的一生都被定死了,活着有什么用?”秦海说道:“祝江走到今天,也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言微微心想还是秦海会说话,明明不是好话,把祝江挤兑得要死,从他嘴里讲出来还是长篇大论的大道理,听着外公心满意足,人比人,气死人。
老李头叹了口气,又问自己能不能去探望祝江,秦海摇摇头:“他们这案子牵涉的不止是这次的人命和古董造假,其实说起来他这次是被连累的。”
原本主查的是诈骗,然后是古董造假的事,结果姓许的屁股实在太不干净。
这货以前开过大量的鉴定证书,如今他被抓,就被爆出来他以前开过的鉴定证书根本不具备有效力,全是废纸!
这一下子就炸了锅了,以前找姓许的开过鉴定书的人一股脑地涌出来,扯出许多姓许的在担任玩协会会长期间的破事,除了知假售假,开无效的鉴定书,还有私吞公款。
所谓的公款指的是玩协会的会费,入会者每年都要缴纳一千余元的会员费,虽坚力量只有那么多,但想混进去弄个会员的人多,所以基数大。
这笔钱原本是用来举办活动所用,但姓许的一番操作,竟然私吞了大半,更在举办活动的时候找供应商要回扣,而这些钱都用来投资和祝江弄的作假工作室了。
如今事发,曾经被讹过回扣的供应商们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一个个都去举报姓许的,要把他往死里弄,这世上的道理就是这样,不是没有报应,是没到时候,到了,人人喊打。
现在的姓许的就像曾经的宁家兄弟,一朝大厦倾倒,再难有翻身之时。
因为这些破事又绕着弯和祝江扯上了关系,祝江一时间也被视为重犯,想要探视就难了。
听完这些弯弯绕绕,老李头彻底没了力气,一摆手道:“我算是知道了,烂泥扶不上墙,他这样都是自己作的,就随他去吧,等我那妹妹再来,我也无技可施。”
言微微这才放心,只想秦海想了一个好主意,让爷爷在医院“休息”几天,彻底把这道难关度过去了,她下一松,娇嗔道:“外公,我和秦海哥哥总不会害你。”
“知道了,你俩是孝顺的。”老李头想到秦海现在的身份,内疚道:“瞧,我这老东西耽误你的事了,你赶紧回去忙,这里有微微呢。”
言微微故意鼓着腮帮子说道:“外公偏心,把我说得像大闲人一样。”
老李头只是笑,秦海见老爷子彻底想开了,那边厢也的确烦扰不到他,想到金海早上递信过来,现在也差不多该过去,便告辞离开。
等他走了,言微微才发现秦海放了一袋东西在这里,打开一看,全是上好的药材,可以补身的,言微微故意把东西放在外公面前,问道:“这个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呢,外公。”
老李头立马红了脸,亲缘如何,有时候真不是血缘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