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怔了半晌，霓裳公主的泪珠如雨点一般地落在他的脸上，“林玉，谢谢你，谢谢你，没有你，我永远也无法报仇，没有你……呜呜……”

她泣不成声，林玉笑了笑，探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林玉。”

他果然还是喜欢揉她的头发，嗯，不是小看她，是想呵护她。

她是妖王也好，是帘儿也好，在他看来，都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

林玉抱着脑袋坐起身来，“我睡了多久。”

“半天。”霓裳公主回道，她心疼地道：“我想让你多睡几天，但孔雀王说，虽然尸浣已经败了，但南域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你还不能休息。”

林玉苦笑着点了点头，艰难地坐起身来，“是啊，她说的不错，我还要去救黎彩倪，不知道王氤氲和寒广君找到黎彩倪没有。”

“还有……他。”

霓裳公主伸手指着不远处，林玉坐起身来，不远处正躺着一句死尸，身躯化为无数的尸气溃散，他的身躯在光芒之中消散。

霓裳公主扶着林玉站起身来，林玉走到他的身前，神眼之中，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躺在这俊美的尸体之上。

看到林玉，尸浣沉默半晌，叹息道：“其实我也在想，他陨落究极是因为敌不过我，还是真的不舍杀我。”

“他的遗言中说，一佛门弟子一人度一妖，芸芸众生可普度。”

尸浣神色颤动，沉默半晌，看着林玉道：“如果霓裳公主有一日堕落成尸，你会如何，除魔卫道？”

“我没有那么清高，她若成魔，世间无佛敢镇她，无菩萨敢杀她。”

“那可不一定。”尸浣不信地说道。

“那我就杀到世间无佛。”

尸浣浑身一颤，他皱眉道：“难道你也要成魔？”

“如果他们非要逼我，我也没有办法，你可以为她屠一域，我也可以为她屠一洲。”

霓裳公主浑身巨震，尸浣笑道：“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林玉摇头道：“可不想被你这么说。”

“如果，他也像你一样就好了呀……”

身躯溃散，露出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神魂，神魂在光芒中消散，她的嘴角带着无奈和怀恋。

“其实，我不怪他修佛……”

“我只是……”

“希望他……带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