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客厅后,大表哥宁凌川从里屋走了出来:“叫不醒,还说醉话呢。”
二舅宁宏博从外面进来:“过来就好,坐吧,你们大舅今天喝多了,为什么喝多我就不多说了。”
看大家都坐下后,宁宏博继续道:“在你们妈的事情上,我们确实是伤了你们的心。
可她是你们妈,你外公临终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我们两个发过誓会照顾好她,所以即便有时候知道她做的不对,也护着她。
所以惯着她,也害了她,让她养成了自私凉薄的性格,间接的害了你们,舅舅们是有愧的。
之前,你们妈住院,逼着你们管,也是没有办法,你大舅手里的钱之前借给战友做生意了,手上总共百十来块钱。
我呢,因为凌源和凌涵都处了对象,正好那之前单位集资盖楼,我就集资了一套,就赶的那么巧,我们两个手上都没钱。
这年月家家都紧巴巴的,我们处的不错的都是孩子一大堆,都扎堆的到了娶儿媳妇、嫁闺女的时候,家家都不宽裕,借了几家也没借到多少钱。
你大舅就着急了,他怕来不及做手术,你妈会出事,他怕用不上进口药,你妈白受了罪,以后再留隐患,才会那么决绝的逼着你们拿钱。
真的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没有经历过不会感受到那种绝望。
今天和你们说这些不是为我们的错找理由,是想让你们知道你大舅他真的不容易,他从昨天下午就情绪不太对劲,今天一大早出去转了好几圈,说是锻炼身体。
后来又找了不知道多少借口到巷口的小卖部买东西,还是你大舅妈发了飙,他才回了屋,他不过就是想装作在巷口和你们偶遇,减少些见面时的尴尬。
结果你们上午没有过来,他反倒是把自己灌醉了。”
兄妹几人这才知道,原来中间还有这些事情。
罗旭远起身进了里屋,其他几人也跟着走了进去,罗旭远轻声叫了一声:“大舅。”
可惜床上的人没反应,还开始打起了鼾,可是就在大家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宁宏达却是说道:“你们咋还不来?”
说完还嘟囔了两句别的,不过听不清,兄妹几个的心结在这一刻算是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