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葡桑巨人国里,每天秋天的“葡萄丝衣节”里,各家各户,都会拿出自己最为得意的蚕丝作品,去参加比赛,不论做成丝品的人是穷或权贵,都可以来参赛,唯一的标准是“美”,只要够美,够奇特,能够赢得最多的葡萄———这里的投票是用葡萄的颗数来计数的———就可以获得城外交河的首浇权。
这个葡桑巨人国,位于一片台地里,城外由两条大河相交环绕而过,由于是季节河,每年到了春季融雪季节里,河水涨起来,水源充沛了,而这里每家的葡萄庄园,谁能最先获得水源,就可以最先获益,最早丰收,也可以取得比别家更好的收成。
排到后面的,经常会面临或者受旱季影响浇不上水,或者因为种晚了,秋冬天气突然提前冷了,而让葡萄受冻减产的危险,所以所有国民们,都把这个比赛,当成自己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得感谢鞑丽靼的父亲,守牧大人鞑文泰,他深知城内贫富差距很大,为了让占最多数的这些穷人们有一个翻身的机会,特别创立了这个节日,形成这样一个相对公平的制度,也深得国民的爱戴。
他一心铺在治理城民的繁杂事务上,却忽视了对女儿的管教,鞑丽靼为了想吸引父亲对自己的关注,就处心积虑地多做一些坏事,希望能惹怒他,让他多关怀自己一点。
可是,鞑文泰成天就爱和士兵们同吃同住,很少回家,更谈不上发现女儿在故意作恶,来让他多关心关心她。
鞑丽靼就琢磨着,要在她父亲最关注的“葡萄丝衣节”上,好好表现一下,让他注意到自己。
在她的“制作”下,由康荦山这五个小男孩子的身体为模特,终于完成了她今年的新作品。
“听着,你们都给我站一排,站好!”
鞑丽靼背着手,右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的“作品”,一边说,“嗯,还不错,颜色很好!有层次感,很好!”
“来,小胖子,给我转起来!让我看看。”
她突然伸出左手食指,指着康荦山,让他跳那个不停转圈的舞蹈。
“遵命!”
为了那个扎染的工艺,几个小伙伴被捆扎了一夜,好不容易松开了,现在让他转,简直是太愿意了!简直就是奖赏!
康荦山听话,伸开双臂,开始转圈。
只见他那一身厚实的丝制紧身外套,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就渐渐随着转动的惯性,从他的皮肤上给剥离开了,成了一件很有弹性的连体丝外套,紫色的色团,也在深深浅浅的层次里,转出一团美丽的紫晕来。
“漂亮漂亮!太漂亮了!”
鞑丽靼很是满意她的“作品”,于是招呼着其他四个,说道:“你们,芨芨棍、小妞、鸡娃子、尕蛋,也都给妈妈转起来,对!快,不要停,转!转!好,好,就这样,转!”
五团深浅不同的紫色、红色、绿色、白色色团,就在她面前转起来了,象五个漂亮的陀螺,转个不停。
“哈哈,好,好,好!”
鞑丽靼扔下剪刀,自己也跟着转了起来,她巨大的石榴红裙摆一转起来,就在这五团紫云的上方罩起了一盖更大的红云。
四周的仆人们一起拍着巴掌,有节奏的打着节拍,高唱着听不懂的歌曲,为这一团团色块助力加油。
终于,不胜体力,这几团彩色的云彩,终于一块一块倒下,变成了六大块彩色色块。
“哈哈哈哈……”
鞑丽靼笑得止不住,看到正艰难从自己的大裙摆下象蚕蛹一样蠕动着爬出来的五个孩子,她坐身来,像“打地鼠”一样,每钻出来一个,就往头顶上打一下,看到他们疼得缩回去,就更加开心了,叫道:“妈妈爱你们!不要躲!”
“怎么办?”高车荡问道。
“那就先不出去!”康荦山轻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