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斟遇到“危机”,已不是第一次,他习惯性地“坚信”,自己这一次,一定一样可以“轻松过关”,并没有把要对面对的“质问”当回事儿。
浑夕知道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王丹,两人立即进行分析和商讨,想搞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既然是从“城旗”被击落开始的,那一定要从那个“守臣”找起线索。
一提守臣,王丹不由得拍了一下大腿,一脸后怕地说道:
“糟糕!大意着!大意着!此人品行不端,系因为吾之推荐,斟儿才用其当守臣的;吾早应该料到,此人心机深沉,摇摆不定,呢次,佢一定是又在后面有什么事,才会发生这样的嘢!”
浑夕听他细细讲述了这个守臣的职场“黑简历”后,也不由得为羊斟担心不矣,问道:
“假若此人着意陷害,一切落定,最坏会有顶样结果?”
“吾谂着,如果有人罗织罪证,证明确实系斟儿暗积私兵、早有反意,那就将有‘诛九族’之祸!”
王丹知道这个守臣的下作手段,如果他存心要害羊斟,那么没有什么“龌龊”丑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吾真后悔,顶解唔在宋国,将此患解决!仲鬼迷心窍,听信佢话要尽心力,忠心扶持吾家!如此墙头野草,吾尽信其有劲骨,真系悔之莫急啊!”
“丹兄,你亦莫过于焦虑,比‘下作’?恐怕没有比咱哥几个,更识作的吧?!想想‘一点红’的名声,难道系纸糊蜡雕的吗?”
浑夕给王丹鼓劲,针对这个“守臣”,也立即准备了一套对策:
“‘先下手为强’!吾意:不如今晚就动手,吾速去捉着果衰人,严刑之下,逼出罪证,交差换人,定能让斟儿全身以退!”
王丹摇手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唔塞你出马,待吾亲自去捉佢返来问话,你就准备好火烛、磨石、水鞭即可,今晚吾兄弟二人,落得个不眠不休,亦定要将其榨出油来!”
“好!吾自会准备好,等你落贼返来。”
王丹换回了他那身“标致红”,一身轻捷,纵马向守臣家奔去。
可是,那守臣早已“金蝉脱壳”,“人去楼空”。住处除了在被子里有两个鼓鼓的枕头以外,什么人也没有。
王丹不肯轻易放过,仔细观察了守臣的家宅,发现有一路新鲜的车马印迹,冲着西门方向而去。
“西去乃宋国,难道佢胆敢再返宋国,不畏‘华族之变’后,桓氏一族同宋君一系之共同追剿?想必佢依然留有后手。不论如何,吾要令斟儿彻底脱罪,此人,非捉不可!”
王丹也不及回去通知自己的去向,也顺着这路新鲜车辙,向着西方的宋境,纵马追去。
自知闯了大祸的鹿苑女偷偷回到自己的住处,面对一双儿女的绕膝、打闹,不由地悲上心头,眼圈里都是泪水。
小王祥也在和他们俩玩耍,小家伙耳聪目明,格外灵光,他第一个发现了婶婶的异样,停下来,认真的询问,用他那稚嫩的小嗓音,温暖地问道:
“婶婶,有咩人欺负你了吗?要不要话俾吾知,吾去替你将佢揍扁!婶婶莫要再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