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维最后只能给汤婉宁下了一个处分。
处分记入了档案,想要撤下,就得在每个星期一的升旗大会上做检讨。
那可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承认自己做错事,对于自尊心极强的汤婉宁来说,无异于是把她的脸皮放在地上踩。
教务处老师也匆匆来道歉。是她工作失误,误把同一间教室的两把钥匙都给了出去,才会导致双方进了一个教室的情况。
不知道汤婉宁听了有何感想,付维反正没能扯出笑容来。
偏偏盛淮景一尊大佛似笑非笑的站在那儿,让他想发火都做不到。
汤婉宁哭着离开,付维也接了个电话先行告辞。
留下老严送钟惜文离开。
钟惜文走前给了阮栀他的名片,神色期盼,“欢迎书婷老师和阮栀小友来电。”
阮栀只能笑着应下,打算回去给钟惜文发个短信解释清楚。
一班取得了大胜利,个个神色亢奋激动,晚自习去排练时都气势如虹的。
第一天排练,宋月月也不强求,只要每个人拿着剧本走一遍戏,确保台词不会拗口晦涩。
阮栀饰演虞姬,宋月月等人就没给她安排台词。
阮栀翻看了剧本,自己只需要在别人走剧情时,坐在一旁弹古琴,必要时上台表演个自刎而死就行。
自觉没有表演天赋的阮栀悄悄松了口气。
都是第一次排练情景剧,众人都有很高的热情,每天课间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剧情、走位。
阮栀还在等陈老师给她借一把古琴来。
她自己的琴在岳云市的家里,舅舅出差、舅妈上班忙,阮栀不想麻烦他们。
但陈老师借来的古琴是琴行最基础的款,阮栀上手试了下,到底还是在音质、手感有很大差别。
盛淮景就在这时开口,“要不然,周末我们俩走一趟,去把你的琴拿过来。”
阮栀瞪圆了眼睛看他。
盛淮景琢磨这事好两天了,早在心里安排了几遍行程,此时出口就格外的沉稳。
“我查过了,去岳云市的高铁一共有五趟,最早的一班车是早上七点半,路上花费两个小时,九点半出站。最迟的一班车是晚上五点从岳云站出发,七点到站。临江站离市区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完全能做到当天去当天回。”
阮栀听得无比心动。
父母娇惯着她,却也有许多管束。阮栀循规蹈矩惯了,从没想过,一些事情是可以自己去做,不需要长辈陪同的。
说干就干。
阮栀回家和潘云云说明了情况,潘云云也爽快答应,只是叮嘱了阮栀一定要注意安全。
于是,周六一早,阮栀就背着小挎包颠颠儿的下了楼。
十二月的天,温度已经很低了,冷风无情的往人的衣领里灌。
阮栀穿了件鹅黄色的面包服,背着同色的绒毛小包,配的是加绒的浅色牛仔裤,还围了一块白色的围巾,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很好rua。
盛淮景不怕冷,里面内搭是件简洁的白色长袖,外面套了件纯黑的羽绒服。几度的天气,他大喇喇的敞着外套,阮栀看着都觉得冷。
阮栀小跑上前,就被暖呼呼的豆浆碰了脸。
盛淮景从口袋里拿出捂了一路的豆浆和鲜虾烧卖,“吃了再走?车上吹风太冷了。”
阮栀往他屁股底下那个圆墩墩、还漆着黑白色奶牛花纹的电瓶车看了眼,眉眼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