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下午还有一台手术的安排,也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去想盛淮景的出现。
在进入更衣间换上手术室专用衣时,她就将男人完全的抛在了脑后,一心只有即将要开始的这台手术。
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阮栀也绷着精神全神贯注了两个小时。
从手术台上下来时,阮栀扭了扭自己有些酸痛的肩颈,和巡回护士告了别。
那枚冰凉戒指静静的躺在储物柜中,阮栀看了许久,还是伸手取了下来。
然后慢吞吞的,将那枚戒指推进了自己的指根处。
冰凉的戒圈贴上了温热皮肤,激起了一点细小的鸡皮疙瘩。
阮栀垂眼看着地,偶尔和路过的同事或是病人点头示意,口罩后的唇紧紧抿着,没有一点儿笑的迹象。
医院给她配备的是单人办公室,空间不大,除了一张办公桌,也就只能再放下一张用作休憩的柔软小沙发。
不知道是今天连着做了两台手术的原因,还是因为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阮栀只觉得身上都疲软的厉害。
门把手冰凉,阮栀毫不在意,垂着眼漫不经心的摁开了门。
刚踏进去两步,阮栀正准备转身关门,就和站在桌边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男人逆着窗户的光站在桌边,单手插着西裤口袋,西装外套已经解下来,被随手扔在了小沙发上。
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带像是被主人毫不留情的扯开了,松松的挂在衣领下。
此时,那双冷淡的眼,就静静的注视着她。
阮栀只觉得喉头一哽。
她下意识往男人的手上扫了一眼,可惜对方的右手被放在裤袋中,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想要说点什么,可嗓子却像是完全被堵住了一般。
阮栀有些受不了这个气氛,大口喘息了一声,握着门把手的手掌微微收紧,就想要离开。
男人却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般,见阮栀想要离开的动作,眸中神色便是微微一沉。
下一秒,门被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碰一声。
阮栀被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在了门板上,呼吸间只有对方身上的淡淡沉木香味。
手腕被男人的大手结结实实的握住了。
阮栀一瞬间热了眼眶,“盛淮景……”
尾音颤抖。
男人只是从喉间滚出一声含糊的应声,微凉的鼻尖便轻轻碰上了阮栀的后颈。
那截脖颈雪白如玉,有细碎凌乱的碎发分布在上面。
阮栀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只是哼出了一声呜咽。
后颈被男人用唇瓣叼住了,还像是不经意般,用牙齿轻轻的磨了磨。
阮栀一瞬间软了身体。
想要无力滑下的身体却被男人悍然抵在门上的腿接住了,强迫着阮栀只能保持着这个被完全禁锢在男人怀中的姿势。
阮栀眼眶完全的红了。
只是轻轻一眨,就有晶莹的泪水无声滑落。
男人沉重的喘息和阮栀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两具身体紧紧贴着,恍然间,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