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被捅了一刀。
“好气,可是又不敢对爷爷生气,更打不过姜变态……”
他望向二楼方向,决定找个人撒气!
“砰砰砰。”
桑念的房门被砸的砰砰响。
她昏昏沉沉地拉着被子盖住头,继续睡。
“咚咚咚。”
房门要被拍烂似的。
桑念烦躁地抓过枕头摁住头,继续抓住周公他老人家的袖口倾诉:“神仙啊,你别走,你听我说,我老公太不是人了,他亲口说的,如果不是看在我怀着身孕的份儿上,我七天七夜都休想下床……”
“哐哐哐。”
拆家小分队来了。
桑念迷迷糊糊地踹开被子,挺着肚子,托着腰,半眯着眼,顶着烦躁的爆炸头拉开房门。
“桑……”
砰!
陆野刚开口,就挨了一记小粉拳。
他捂着下巴,疼的倒抽一口气。
桑念那一拳头冷不丁砸过来,他刚张开嘴,下巴就被砸上去,牙齿咬到舌头,疼得他飙泪:“泥分呢(你疯了),嗷嘶嘶嘶……”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舌头差点被咬掉呜呜。
请送进icu。
嘤。
桑念的起床气,超严重,眯着眼,用一条眼缝锁定陆野,凶道:“砸我门想干嘛?我分分钟送你见佛祖你信不信!”
被砸了还要被凶被威胁,一米九二的大糙汉,矫揉做作地挤出两滴泪,甩甩被咬疼的舌头,说:“我爷爷来了,好像有急事,我这不是通风报信来了么,你二话不说就揍我,桑小念,你赔我医药费,赔我精神损失费,赔我……诶?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不是……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外面吵吵嚷嚷的,阿波罗决定了:“不能继续在房间里自闭了!”
他深吸一口气,揣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推开门。
“嗷!”
他瞪大眼睛,盯着只穿了一件小吊带裙就往楼下走的桑念,漂亮的肩胛骨蝴蝶似的刻在背上。
头发散乱地垂下来,盖住一半白皙的肩膀。
美色撞击。
阿波罗差点被冲昏头脑。
好在及时掐一把大腿,告诫自己:“她不是前女友,是女儿,是女儿!要摆正心态!不可以乱……伦……”
于是,摆正心态的阿波罗,急咻咻地冲上前。
脱掉自己的白色西装盖在桑念的小肩膀上,一副老父亲为女儿操碎了心的表情:“怎么穿这么少?”
被陆野和阿波罗一闹腾,桑念惺忪的睡意缓过来些,“被吵醒了,脑袋还迷糊着。”
“哈。”
她打了声哈欠。
支棱起总往下掉的脑袋,抬头望向阿波罗:“新爸爸,昨晚睡得好吗?”
“好……”
阿波罗忽地瞪大眼睛,指着她脖子上一大片红印:“你脖子……”
桑念:!!!
哎呀,忘了昨晚姜遇城在她脖子上中了一大片草莓印。颜色微红,连忙伸手捂住脖子,盖住那羞耻的草莓印,支支吾吾的:“那个,昨晚……”
阿波罗:“你过敏了吧!”
桑念:“?”
这,还能这么理解?
她轻咳,点头:“好像是吧。”
阿波罗:“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严重的过敏,”扭头,着急地吩咐西瓦尔:“快,快去把帝都最好的医生请过来!”
桑念连忙道:“不用麻烦了。”
阿波罗摁着她的肩,认真道:“念念,你放心,我既然决定做你父亲,就会认真尽到一个爸爸的责任,我会时刻关心你,照顾你,你过敏了,爸爸一定会治好你的。”
桑念被前男友深深的父女情感动了:“谢谢爸爸,我也会好好孝顺你的。”
围观的秦肆:“……”
奋战一夜,忍着腰酸背痛,挺直了腰走上前,打破这温馨的父女情深:“天王,你眼神不好吗?那是吻痕!奇了怪了,你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连女儿都认了,居然分不清是吻痕和还是过敏,也太纯情小伙了吧?”
阿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