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之初,风挽月以为,萧璟可能是个优柔寡断、性格温和的人。
所以,当时的皇帝才会急着动手,拔掉威胁皇位的隐患,为他铺路。
直到,她见到萧璟。
利用权势,勾搭有夫之妇,阴险狡诈,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这种人,怎么就成了皇帝?
风挽月想不通。
萧玦挥手,让侍卫们都先退下。
他问风挽月:“在想萧束玉?”
“嗯。”风挽月点头。
萧玦低头,握住风挽月的手,语气不太好:“夫君就在眼前,不准想别的男人!
你若闲的没事,不妨想想,你是不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
反省?
风挽月疑惑道:“反省什么?”
萧玦一言难尽地望着她:“本郡王一直想问你,你是乌鸦嘴么?”
乌鸦嘴?
放屁!
风挽月嗤道:“你才是乌鸦嘴呢!”
她甩了甩萧玦的手,抬脚往凉风阁里走。
因地势原因,凉风阁修得不算大。
一栋主楼,一栋婢女和侍卫住的小楼,往山腰再爬三十米,还有一间供烧水用的大水房。
主楼共两层,包括楼上楼下两个房间,衣帽间、书房,一个洗漱如厕一体的卫浴室。
婢女和侍卫的小楼,地势与主楼平行,距离主楼约摸着五十米远。
占地面积,才三百平的样子。
主楼里,还修了两个装满清水的池子。
水池里的水,是从更高的山上引下来的。
夏日,两个水池都装的凉水。
冬日,大水房里烧了热水,还可以把热水引到水池里来,当温泉用。
当初,风挽月绘图时,萧玦坚决不要水房,甚至,上山的石阶上,还不让盖遮雨的走廊。
风挽月差点翻脸,他才勉强同意了。
逛完了宽敞明亮的一楼,风挽月上了二楼。
萧玦一声不吭,也跟着上楼。
他站在二楼,用力跺了两脚:“啧,这楼隔音不错。”
风挽月:“?”
她转过头来,警惕地望着萧玦:“你想干什么?”
萧玦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腰间,马尾高束,宽肩窄腰,袍摆下的双腿又直又长。
整个人,飒得不行。
他挑起眉头,打了个响舌:“你觉得呢?”
风挽月的脸有些发烫。
她瞪了萧玦一眼:“不要脸!”
萧玦乐了:“说谁不要脸呢?本郡王就是试试这楼结不结实,你想成什么了?
难不成,你觉得本郡王会做什么坏事?”
风挽月:“……”
她满脸发烫,恶狠狠地瞪了萧玦一眼:“不要胡说八道!”
说完,绕过屏风。
山水屏风后,一张又宽又大的床映入眼帘。
床是原木色,窗帘和床单被褥,也全部用的清新的青绿色。
风挽月坐到床上,惊叹道:“这床好软啊!”
萧玦大步走过去,嘚瑟道:“这是本郡王让侍卫从京中采购来的最好的云锦,自然是软的。”
人可以硬,床必须软!
萧玦一屁股坐在风挽月身旁,试了试床。
之后,他满意道:“不错。”
乡野的木匠,修建的房子和做出的家具,没想到竟比工部的能工巧匠还好。
真是应了那句话:高手在民间。
萧玦心中欢喜得厉害,一个没忍住,侧头就吻了风挽月一下。
他问:“今夜,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风挽月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萧玦瞬间就萎了。
他生气道:“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风挽月吐舌。
萧玦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
依稀的,风挽月仿佛回到了初见那天。
那天,夕阳金光漫天,萧玦蹲在护国公府的院墙上,也是这么瞪她的。
她用手肘轻碰了一下萧玦:“萧玦,你就这么想做那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