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她却丝毫不觉得冷。
她这副身体很轻盈,蹲马步虽吃力,却也勉强吃得消。
倒是青枝,好几次差点放弃。
中途,还哭了一场。
不过,小丫头特别倔强。
一想到墨一,再苦再累,也能咬牙忍下去。
半个时辰后,风映寒叫停了两人。
他冷清道:“以后,每日晨起、上午、傍晚,都要训练。
每次先扎半个时辰马步,把肩、腰、腿练好,然后,再打桩半个时辰……”
青枝瘫软在地上:“公子,站了半个时辰,奴婢已经抖了好几次,摔了好几次……
每天三次,不得废掉呀?”
说着,眼眶都红了。
风挽月拄着木桩,眼冒金星。
马步,真不是人扎的。
也太累了!
风映寒面无表情:“萧玦和墨一习武时,比你们现在还苦还累上十倍。
看在你们是女子的份上,我已经够留情了。
若是不想学,趁早放弃。”
“学!”
风挽月咬牙,松开木桩,站直了身体。
顺便,还来了个拉伸。
开弓没有回头箭。
既然练了,就要练下去!
做完一组拉伸,喝了杯热水之后,风挽月继续拉伸,接着,重新蹲马步。
她气喘吁吁地朝风映寒申请:“哥,以后,我早起半个时辰,上午多扎半个时辰马步。”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风映寒看了她片刻:“明日起,你上午扎平地马步,下午站木桩。”
风挽月想也没想,点头应道:“好!”
风映寒淡淡一笑:“明日,兄长给你找个陪练。”
“嗯!”风挽月点头。
第一日,除了扎马步,就是教学课。
第二日,天还未亮,风挽月就起身了。
用清水漱了口、洗了脸,她拉上房门,独自一人去了练武场。
到时,院子里已经有人了。
她惊讶了一把:“陆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陆照穿着青色短打,头发一丝不苟起束了起来,整个人又清瘦又利落。
他温润的神色透着一丝无奈:“习武。”
习武?
风挽月疑惑道:“若我没记错,你应该是会武功吧?”
“他功夫不到家。”
风映寒单手负在身后,从走廊里缓步而来。
陆照失笑:“映寒兄,我好歹也是习了十年的武。”
“你今年几岁?”风映寒冷清问。
“二十又一。”陆照回道。
风映寒凝眸看他:“十一岁开始习武,却能被禁军伤着,说明,你底子没打好。
今日起,你便陪月儿一起练。”
陆照扶额:“我那是寡不敌众……”
风映寒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他指挥下人搬了个漏刻,摆在园子中央的木桌上:“准备。”
宽大衣袖拂过,漏刻开始计时。
风挽月连忙调整姿势,开始扎马步。
陆照迫于无奈,只得照做。
半个时辰后,青枝才睡眼惺忪地加入两人。
一连几天,风挽月都在很认真地习武。
站木桩摔得小腿划伤,打木桩打到整只手抬不起来……
好几次,风映寒想叫她放弃。
可她却反问:“哥哥幼时习武,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你伤了痛了,有想过放弃吗?”
风映寒沉默。
他自衣袖中掏出一封信:“萧玦给你来信了,先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