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马谡揉着腰,额头上顶着一个“王”字从帐篷钻出来的时候,等候在外的八兄弟,都对他报以“恭敬且敬佩”的神态。
敬佩的原因是昨夜马谡那一顿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般的神级操作,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恭敬的原因是马谡额头那个“王”字。
八兄弟并不识汉字,也不知道“王”字意味着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马谡油然起敬。因为这样的字符,他们曾经在老虎的额头见到过。
马谡咧开嘴笑了笑,来到兄弟八人的面前:“此处距参狼羌中心部落还有多远?”
“不远,走路需要两天。”老大想了想补充道:“骑马需要一天。”
“像英雄昨天那种负重走法,得五天。”
哪壶不开提哪壶!
马谡没好气的瞪了老大一眼,目光转向老二:“此去中心部落, 需要注意什么?”
“带上水和干粮。”
“带上兵器。”
“还得带上钱。”
老二一五一十列举道。
马谡点点头,看向老三:“路上可有什么危险?”
老三皱眉想了想:“路上有很多魏兵, 算不算危险?”
当然算!
马谡大吃一惊:“有多少魏兵?统兵者是谁?”
老四接过话头:“有两千多魏兵分布在从东到西的路上,他们在路上设有许多关卡和流动哨骑,好像是在盘查什么人,统兵者是新任护羌校尉郭淮。”
郭淮?
郭淮怎么来了?
他竟然预判到了我的下一步动作。
困难比预想中的还要大啊。
马谡捏着下巴思索起来。
既然前面有关卡,那么计划就要改一改了。
否则就这样一头莽进去,不是被活捉就是被乱刀砍死。
马谡看向老七:“你的**还好吗?”
老七一挺胸膛,大声回道:“已经不疼了。”
“很好。”马谡逐一看向老大至老七,沉声道:“老八守家,你们七个随我前往中心部落。事成之后,我将准许你们加入烧当羌,所有福利与烧当羌族人类同。”
加入富得冒泡的烧当羌?
八兄弟相互对望一眼,立即来了精神,老大搓着手,觍着脸问:“英雄,这真的可以吗?”
“可以!”
“好,那这差事我们兄弟接了!”
老大伸手入口,旋即打了个响亮的口哨。
少顷, 八匹颜色各异的矫健骏马从旷野间奋蹄而来。
领头的是一匹毛色雪白的高头圆蹄马, 它跑动间的姿态格外神俊, 大大的马眼里透露着马中王者般桀骜不驯的意味。
一看就不是凡马。
老大遥指着高头白马介绍道:“这匹马叫雪里飞电,它脾气很大,很认生,非英雄人物不能驯服它。”
“英雄,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
难道还有本将军骑不了的东西?
马谡一翻身骑了上去。
白马受重,陡然一惊,立即剧烈的蹦跳起来。一会儿人立而起、一会儿后蹄猛撂、一会儿四肢猛伏地,一会儿疾跑突急刹。不消片刻,马谡便被甩飞,四仰八叉摔在地上。
大白马得意的抖了抖毛发,打了个响鼻,停在原地,眼神高傲的斜睨过来。
靠,没想到还真有骑不了的东西。
马谡捂着屁股站起来。
决定换一匹马。
好汉不吃眼前辱。
男子汉大丈夫,骑谁不是骑?甭管白马黑马,闭着眼骑上去的感觉都一眼。
阿秀梳洗完从帐篷里走出,抬眼一看, 就喜欢上了白马, 还未行到跟前, 便一撩裙摆纵身飞起, 轻飘飘落在白马背上。
见状,八兄弟一齐伸出手惊呼:“夫人,小心呐!”
但,预料中的白马暴走并没有出现。
白马温顺的站在原地,任由阿秀抚摸着它脖颈间的毛发,眼神里露出驯服的意味。
马谡尝试了一下,剩下七匹马野性都很大,都不太好惹,一坐上去就跟发了疯似的胡乱蹦哒,又踢又咬。
便叹了口气,跨上老八牵来的小毛驴,跟在八匹马的尾部,得得得往前行去。
此时,大日初升,高原上红霞一片。
八马一驴呈一字长蛇阵,踩影而行。
还没走出十里,九人就被十来个骑马的魏兵哨骑给拦了下来。
“怎么办,英雄?”
老大小声问马谡。
“打!”
马谡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七兄弟亮出兵刃,在阿秀的带领下,凶猛的冲了过去。
片刻后,十来个魏兵悉数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马谡跳下驴子,换了一匹温顺的大马,选了一条偏僻的小路,避开大路上的关卡,继续西行。
即使如此,一路上还是遭遇了十几波哨骑拦截,有羌人魏骑,有氐人魏骑,还有一些汉人魏骑。
每一波少则十几人,多则二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