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冰凉的触感，中年男子也不敢隐瞒了，“我说，我说。”

闻言，墨临渊挑了挑眉，匕首并未收回去，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咽了咽口水，中年男子害怕的盯着面前的匕首，生怕一不小心，就将他的脖子割破了。

“大概，大概有三个月了。”

“你的五石散，是从哪里买的？”

“这个……”

买家说了，不能将他们的地点说出去，不然就不会给他提供五石散了。

如果没有五石散，他会死的。

“你要是不说，你现在就会死！”

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少年出声警告。

“说，说。”这下，他是连隐瞒的心思都不敢有了，“在晋阳城。”

“晋阳城哪里？”

“晋阳城有一家叫品瑞的茶楼，表面是卖茶的，可暗中却是卖五石散，而且在茶楼还有一间密室，给人提供地方在里面服用五石散。”

生命受到了威胁，中年男子什么都不敢隐瞒，将茶楼隐秘的一些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晋阳城里服用五石散的人多吗？”

一直沉默的君陌辰开口了。

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他身上无形的气压让他有些窒息。

“很多。”

中年男子回答的很肯定，“我每次去品瑞茶楼的时候，里面都是满的，而且每次去都有不同的面孔。”

“我听说，晋阳城的知府也在服用五石散，是真的吗？”

这句话还是君陌辰问的。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生怕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他的神情很是诚恳，“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真的不知道官府的事情，而且就算知府在服用五石散，肯定也是悄悄的，不会被人知道。”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放了我吧。”

“别急。”

墨临渊总算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移开了。

“你知道最初将五石散带进晋阳城的是谁吗？”

“不知道。”中年男子摇头，“我会知道五石散的事情，还是朋友跟我说的，所以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清楚。”

“我这次就是五石散没有了，所以想回晋阳城再多买些的。”

为了他们可以快点放了自己，就算他们没有问这个问题，他还是老实的说了出来。

“我什么都说了，你们……别走啊，你们别走啊。”

没想到他们在得到答案后就这样回了船舱，把他依然绑在这里，中年男子大喊着。

快走进船舱的墨临渊停下脚步。

“五石散不是好东西，长时间服用下去，就是渐渐走向死亡，所以你现在在这里吹吹风，好好清醒清醒。”

……

临近傍晚，君陌辰几人终于抵达了晋阳城。

他们正在往城门口走去时，有两名年轻人从城门口的方向返回。

边走边埋怨，“现在怎么这么严了，没有路引居然不给进。”

“可不是吗？我只是来看看亲戚的，谁会想到要把路引带在身上，这次是白来了。”

“两位等一下。”

陈公公笑眯眯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我刚才听你们说，进城还需要路引吗？”

“是啊，没有路引不给进，没得商量。”

“可是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陈公公打探着消息。

“前段时间还不要，谁知道在搞什么东西，真麻烦。”

“官兵守着可严了，想钻空子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