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哥的衣服全都湿了，现在也不是夏天了，这样会生病的。

“你的药还没有吃了，我们回房间好不好呀。”

“我说了，不要过来。”

见小姑娘在偷偷的上前，疼痛使然，冰冷的嗓音带着几分不耐。

他后退一步，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回房间去。”

他真的不想伤害她，可是现在的情况他快要控制不了了。

“不要。”

倔强的拒绝，墨哥哥这样会生病，她要带墨哥哥回房间。

“你……”

“啊。”

疼痛加剧，墨临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抱着头，痛苦的喊了一声。

“墨哥哥……”

“孩子，不要过去。”

回过神的掌柜及时拉住了准备跑过去的瑶瑶，脸色有些凝重。

这种情况他见过，明显就是服用五石散之后的毒性发作了。

而发作的人，必须要及时服下五石散才会缓解，如果没有服下，会疼痛的打滚，失去理智时还会伤人。

如果这孩子现在过去，难免对方不会伤害她。

“不行，墨哥哥现在很难受，我要过去。”

倔强起来的小姑娘谁也拦不住，她推开了掌柜的手，跑到了少年身边。

“墨哥哥。”

她拉住了他的胳膊，“你不要这样，瑶瑶害怕。”

墨临渊的双手依然捂着头，绵软的熟悉声音传进耳中，他睁开有些猩红的双眼，垂眸看着她。

瑶瑶扬着小脸，“墨哥哥……”

“赶紧走。”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越来越远了，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瑶瑶不走。”

小手执着的拉着他，“瑶瑶要陪着墨哥哥。”

“走啊。”

低吼一声，墨临渊用力一推，将小姑娘推倒在地。

地上潮湿一片，也将她的襦裙染湿了。

“呜呜，墨哥哥。”

哭泣声让墨临渊的理智稍稍回来一些，他连退几步，“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啊。”

他再也无法承受了，低吼一声的同时，身形再也站不住，摔在了地上。

蜷缩着身子，头疼欲裂的他感觉快要死了。

“墨哥哥，墨哥哥。”

小姑娘跪爬在地上，很快就爬到了少年跟前。

“墨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瑶瑶带你看大夫……”

她扶着他的胳膊，努力想要将他扶起来。

“滚。”

理智彻底离去，全身的疼痛让墨临渊已经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他只知道，想要做些什么，缓解身上的疼痛。

“墨哥哥……”

耳边的声音他也感觉不到熟悉，只觉得烦躁。

他蓦地坐起身子，修长的手掐住还想要靠近的瑶瑶脖子上。

“我让你滚，你为什么不滚。”

手指不断收紧，俊逸的容颜带着几分狰狞。

他想借由折磨别人来缓解自身的他痛苦。

没想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瑶瑶睁大了眼，脖子上的压力让她张着小嘴，难受的呼吸着。

“墨……墨哥哥。”

“天哪。”

掌柜也快速冲过来，想要推开少年的手。

“快放手，你会掐死她的。”

墨临渊现在根本他听不到其他声音，见有人阻止自己，抬脚就踢了过去。

“啊。”

“砰。”

掌柜惨叫一声，摔在了地上，半晌都无法起身。

修长的手，更加紧紧掐着小姑娘的手。

“墨……哥哥，瑶瑶……瑶瑶难受……”

软绵的小奶音断断续续，难受的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落在了少年的手上。

当感觉到那温热的液体时，猩红的双眼恢复了几分清明。

见自己的手掐着瑶瑶的脖子，而瑶瑶的小脸也涨的通红时，吓得连忙松开了手。

他做了什么？

墨临渊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差点杀了她。

如果他没有清醒过来，瑶瑶就真的被他掐死了。

他不想这样，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不能留这里，不然还会伤害她的。

忍着头部的疼痛，少年踉跄的站起身，朝着后门冲去。

“墨……”

小姑娘的声音有些哑哑的，根本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中。

墨临渊一个人在大街上跌跌撞撞的走着，最后倒在了地上。

君陌辰回来的途中，正好看见了他。

皱眉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全身湿透的少年，“你怎么了？”

被疼痛折磨的墨临渊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耳朵嗡嗡作响。

看他这个样子，君陌辰想起了之前大夫所说的那些话，神情变得凝重。

“你……”

半蹲下来，手刚碰到墨临渊身上，他突然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