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哥哥,怪我......怪我,若我能够让伯父喜欢,那伯父也不会不同意我们两的婚事。”王梦彤依偎在柳相予怀里,声有更咽。
“彤妹妹,你别多想,我爹爹是喜欢你的,今日突然中断了婚事,定然是有......”
花继怀送宾客出门,一进来见两人还依偎在一起,眉毛微微一皱。
“贤侄,既然你父亲已经说明了情况,此刻你也不好在我们侯府待着,还是尽快回去吧。”
柳相予未开口的话被花继怀打断,只能作罢。
他朝花继怀拱手揖礼,微敛的眼眸中藏着些许郁色。
“世伯,那相予就先告退了。”
送走柳相予,花继怀已经忍不住想要去找女儿问清楚四年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不等他离开,王梦彤已经掀开红喜帕,再次双腿一曲跪在地上。
她红着眼眶,抽抽噎噎开口:“爹爹,柳国公这般行事,彤儿日后如何还能够见人,彤儿还不如,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说着,王梦彤起身就要朝殿内的柱子撞去。
“快拉住她!”本是坐在花继怀身侧的李锦绣惊得站了起来。
闻香拉住了她,哭着道:“小姐,您可别想不开,侯爷定然会为您做主的。”
王梦彤扑到闻香怀里,咬着唇瓣,哭得梨花带雨。
李锦绣快步走过来,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往常温柔如水的脸庞在这一刻冷若冰霜。
“彤儿,你这是要让你爹爹难做,是你爹爹和我往常太惯着你了。”李锦绣说着,还要冲王梦彤打来。
却是被花继怀拉住了手,“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李锦绣回身,屈了一礼,轻声道:“侯爷,这些年来您待我们母女两这般好,锦绣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今日国公府虽然是做了这等事让彤儿无法见人,可......”
她红了眼眶,悲戚道:“可柳国公与侯爷向来情似兄弟,今日若是因为彤儿这事而坏了国公府和侯府的交情,那就是我们母女两的过错了。”
李锦绣看向王梦彤,厉声:“还不跪下同你爹爹道歉。”
王梦彤跪下来,眸中噙着眼泪,肩膀略微发抖。
“爹爹,是彤儿错了,您不要生彤儿的气,彤儿不需要爹爹为彤儿做主。”
这四年来花继怀对王梦彤虽有过怀疑,但也仅是怀疑。
怀疑虽有,可这些年来对她的疼爱亦是真实的,此刻见她这般,又想起已故的王梦彤生父,花继怀到底是不忍心。
他让身侧的仆人扶起王梦彤,转头同李锦绣道:“夫人,你最是温柔的人,今日火气怎这般大,说起来柳兄今日行事确实不妥,彤儿虽不是本候的亲生女儿,但也是我们侯府小姐。”
搀扶着王梦彤的闻香闻言,小声道:“侯爷,小姐她......她虽然是侯府小姐,可那些下人都说......”
闻香尚未说完,就被李锦绣打断,“好了,闻香,你扶着小姐下去歇息吧。”
花继怀止住李锦绣,看向闻香,“那些下人都说什么了?”
闻香看了李锦绣一眼,跪下道:“侯爷,府内下人都说小姐姓王不姓花,所以算不得侯府小姐,奴婢愚昧,想着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那国公爷今日才......才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