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嘟嘟睡着后,关穆宁再也忍不住询问道:“芙儿,嘟嘟的爹爹”
“嘟嘟没有爹爹。”花念芙抬头看他,说道:“表哥不要再问,嘟嘟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关穆宁怔愣了许久,轻轻道了句:“好,咱们的嘟嘟不需要爹爹。”
表妹肯定是遇到负心汉了。
想到那一位,关穆宁略微垂头,不知其想。
马车临到将军府。
嘟嘟睡着了,花念芙让挽碧先带着嘟嘟回到侯府。
而她因为还有些事,便跟着关穆宁上了将军府。
一早上的艳阳高照,到了傍晚却是天色沉沉,眼见着就要下雨了。
花念芙跟着关穆宁上了书房,把今日在春日宴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
“他们身上肩胛骨的地方,都有一块同样的刺青。”花念芙敛眉道:“我想这个刺青应该代表着什么含义。”
“你是说,赵柯和柳相予背后的主子是同一个人吗?”关穆宁有些惊愣。
明面上看来,赵提督府与柳国公府虽然面子上过得去,可因为中间夹着一个花侯府的关系,故而柳国公府与赵提督府其实算不上多么好的交情。
如今突然听到两府的公子为同一个主子卖力,关穆宁有些许的吃惊。
“嗯,没错,我猜想,这应该是柳相予单方面的与赵柯纠缠到一起,这事,柳国公应该也不清楚。”
柳国公府内两位公子,嫡子柳世生是柳施施的兄长,柳世生年少有为,自小便被柳国公寄以厚望,按照下任家主栽培着。
而柳相予与柳世生相比,就显得平凡多了,只是平凡的人不甘心平凡的命,柳相予的性格导致他处处想要与柳世生争夺。
在这样的情况下,柳相予会跑去与赵柯为同一个主子卖力,也就不难理解了。
花念芙在脑海中想了一番,继续道:“柳国公为人正派,自然不会做这些糟心窝子的事,柳相予,可就不一定了。”
“是,柳相予这个人并不能只看表面。”关穆宁说着,又道:“可就算我们知道赵柯和柳相予有关系,这也说明不了他们的关系,跟将军府有关。”
花念芙从系统中拿出赵柯的那件黑色中衣。
“这件是我从赵柯身上脱下来的,你看看。”
关穆宁把布料拿在手中,片刻后便肯定道:“这件中衣的布料,确实与爹爹临死前抓的那种布料是一样的。”
花念芙点头,又伸手指向一处的绣样,说道:“你看这个纹路,是不是就是舅舅抓裂的那里。”
关穆宁把关纶临死前抓的那块布料拿过来比对,竟发现那绣样可以完全的重合。
“一样的。”花念芙看了一眼,心中似有什么在逐渐的清晰明了。
“这个绣样,便是赵柯和柳相予身上的刺青。”花念芙沉吟道。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明显,若说布料有相同,可把绣样刺在身上,类似一种信仰,这就不可能了。
关穆宁咬牙道:“所以爹爹的死,一定与赵柯和柳相予有关。”
花念芙眯了眯眼,她看向关穆宁手中拿着的布料,像是透过这些布料,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或者可以这样说,舅舅的死,是与这种绣样有关的。”
“所以是绣样与这种布料。”
“没错。”花念芙再次道:“这种布料并不常见。”
这种布料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用得起的,虽是黑色的,可却富有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