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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起风了,姜离将小身体紧紧的靠在秦子湛的身上,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冷。秦子湛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伸手搂着他的小姑娘,两人是一夜美梦到天亮。
早晨起来姜离深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声音娇嗔又柔软,“相公起床了。”
秦子湛表示:再没有比这个更美妙的起床铃声了。
“我去做早饭喽,”姜离起身下床。
萧言早就已经起来了,在院子里逗小白和小蓝玩呢,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姜离催促他,“快去收拾收拾,一会吃完饭就要上学了。”
萧言摇了摇头,“今天上午不上学,夫子要去冯玉堂家里去。”
冯玉堂这个名字,姜离以前倒是听说过,据说非常聪明,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平时也挺照顾萧言的。
“他怎么了?”姜离随口问一句,她以为是家访之类的,谁知却听萧言说,“冯玉堂被人打了,前几天他的脸上就一直有伤,前天来学堂时走路都有点瘸,昨天直接没来,所以夫子今天决定去他家看看。”
萧言忧心忡忡的看着姜离,“姐,你说玉堂不会有事吧。”
冯玉堂是萧言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第一个朋友。
姜离见萧言很担心冯玉堂,又想起他说他脸上有伤,腿也有点瘸的事,便揉揉小家伙的头,“等吃完饭,我们俩也去看看他好不好。”
萧言大喜过望,他拿出姜离之前买给他的一支狼毫笔,他一直没舍得用,“姐,我可以将这只用毛笔送给冯玉堂吗?”
“当然可以。”
吃完饭后,两人便一起去了冯玉堂家。本以为肯定有人在家,毕竟胡夫子提前来了。
门开着,两人敲了门无人应后便直接走了进来。这屋子破旧不说,还阴暗潮湿,散发着一种腐败的气息。
姜离有些不适的蹙了蹙眉,萧言则抓紧了姜离的手。
“玉堂你在家吗?”萧言叫了一声,但是却没人应。
两人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床上有一抹瘦瘦小小的身影,萧言急忙跑过去看,果然是冯玉堂,他都惊呆了!
因为此刻的冯玉堂不仅面如菜色,嘴角和鼻子上都是干涸的淤血,惨不忍睹,“冯玉堂,冯玉堂你怎么了?你醒醒……”萧言使劲摇他。
姜离急忙走过去,一把抓过他的手腕帮他把脉,他发烧了,身体也很虚弱,身上却没有内伤,就是极度匮乏和极度虚弱导致的。
“姐,玉堂不会死了吧。”萧言都快哭了。
“他没事,”姜离赶紧从药箱里拿出一粒上等的参丸让他含住。
又拿出针包,得马上施针。
姜离刚施着针,‘砰’的一声,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走进来两个婆子,一个约莫60多岁的样子,一个40多岁。
两人长得很像,一样的尖酸刻薄,一看就是母女非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