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锦吓一跳,本能把手背后面。
惊慌失措地看向他,“你怎么……?”
“到底怎么了?”
他目光犀利地凝着他,口吻极淡地问:“你把手藏后面干嘛?”
“我……”
时锦试图蒙混过关。
但他却不给她半点机会。
一个箭步过来,抓住她的手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莹白灯光落在又白又细的手上,衬的水滴都格外好看。
时锦心跳骤然加速,双眸死死盯着指尖。
生怕它不受控制地颤。
良久后,程醉拧着眉心拉过她另一只手,又是一番打量。
“看完了吗?”
时锦放松神经,笑着调侃,“看出什么了吗?”
“目前除了好看,没看出别的。”
程醉慢慢把她手放下,但心里还是直觉有事儿。
遂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随意地问:“我刚进来,你好像很慌张,做什么坏事呢?”
他眼尾天生上翘,微微一弯,勾人得很。
时锦早就想好说辞,不慌不忙道:“就是想洗个手。”
“我还能做什么?你突然闯进来,换谁谁不慌。”
程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时锦歪头,调侃,“你不会想留下来看我洗手吧?”
程醉不着痕迹地扫一眼盆里的凉水,若无其事地笑笑。
“我给你准备点夜宵。”
他抬手揉揉她发顶,然后转身出去,带上门。
落锁声响起,时锦靠着洗漱台,缓缓呼出一口长气。
还好。
算是糊弄过去了。
时锦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失笑道:“挺给面子啊。”
没让她在他面前暴露。
厨房。
程醉一口血吐水槽里,鲜红刺目,泛着点黑。
像是快开败的玫瑰。
哗啦啦水流过,一切又恢复正常。
“叮——”
放在旁边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祁连玉:【老大,最近千万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不然你体内的药很难压制】
程醉食指一划,面无表情地删掉短信。
随后从冰箱拿出一瓶水,冲洗口内残余的血腥味。
等时锦出来,他已经把洗好的水果放在客厅茶几上。
人正站在阳台打电话。
“我就问你有没有办法解。”
程醉手里捏着未燃的烟,嗓音冰冷。
祁连玉头大,“有肯定是有的,但我还在研究,您总要给我点时间啊。”
“多久?”
“恐怕还要个两三年……”
祁连玉声音越来越小
程醉冷笑,“你觉得我能活到那时候?”
“……”
祁连玉瘪了瘪嘴,如实开口:“老大,嫂子没出现之前确实是可以的,但现在……”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了。
那药毒性极强,受不得过多的情绪波动。
所以,历任家主都没有活过四十岁。
就这还是在情绪控制完美的情况之下。
像他老大这种,估计二十五岁都难。
现在嫂子回来了,只怕活不过今年冬天。
“……”
程醉抬眸看窗外夜空,漆黑如墨,没有一颗星星。
呵。
不是说今天有星星吗?
怎么上天如此不眷顾他?
绕这么大一圈,他还是无法陪她白头到老。
甚至都不能拥有她。
六年。
他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等到她看明心意,等到她开始接纳他。
他还没来得及给她一场表白,他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
他不甘心啊。
但……他也不能耽误她啊。
“老大。”
祁连玉不放心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