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类，内心中永远是神魔交战，一念为神，一念成魔，神性、人性、兽性交织，其中既有悲天悯人的圣人，也有屠戮众生的魔鬼。”姒穆清告诫雪霏，“人类从来不是纯白，也不是纯黑。”

“我们的血管中同时流动着善与恶、黑与白、爱与恨、和平和杀戮等诸多矛盾。我们不是纯善，亦非纯恶，我们有杀戮的能力但不能有杀戮的欲望。”

古月娜左眼皮跳了跳，这句话她听过，就在姒穆清给她讲《龙族》时，亚伯拉罕血统契。

你不觉得尴尬吗？古月娜丢了一个眼神给姒穆清，这就像你在卧室里学着铠甲勇士的动作大喊铠甲合体，这时，啪的一声，你妈开门进来叫你吃饭，目睹了你的中二时期。

姒穆清眼珠向着雪霏一转：“所以圣人问迹不问心。”同时给了古月娜一个眼神，除了你谁知道我在做搬运工，没人知道，就等于不存在，看雪儿多好的孩子，这不是正处于恍然大悟的模样。

这时，圆孔闭合，姒穆清伸手在桌子下摸来摸去，摸到一个沟槽，一拉，取出一堆纸质文件。

姒穆清将文件分成三部分，天龙门、地龙门和龙城的部分，雪霏看龙城的部分，古月娜看天龙门，姒穆清看地龙门的文件。

三个人分工明确，看完后，又彼此交换文件，过了半天，三个人总算把文件看完。

“娜儿，雪儿有什么意见？”姒穆清放下手中的文件。

“地龙门和天龙门的密地或许会有些联系。”这是雪霏阅读材料后的第一个想法。

“两个宗门在同一座城市居然没有多大的冲突，真是不可想象。”古月娜低声说一句。

姒穆清淡淡的说：“是资源，龙城的资源足够供给地龙门和天龙门两大宗门和他们附属下的诸多小宗门，而且两大宗门一定有联系和默契，这样一来自然不用打生打死，魂师修行很多是为了权和利，资源足够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出现那种倾尽门派底蕴的征战杀伐。”

“资料上说，地龙门和天龙门的祖先建立了这座城市，想要知道这座城市为什么叫龙城，我们还需要询问地龙门和天龙门的门主。”雪霏总结道。

“你对于地龙门很关注？”古月娜眼神炯炯有光的看着姒穆清，“应该不是因为他们的门主和继承人是女人吧！”

“娜儿，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姒穆清气急败坏，“南秋秋和南水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关注地龙门是因为雪儿。”

“雪儿的本命剑器要求使用冰极神晶，所以我才关注地龙门。”姒穆清干脆说出自己关注地龙门的原因。

“那里有冰极神晶！”雪霏腾地一下站起身，精致的五官中满是不可置信。

“一座万载玄冰窟，就在地龙门的密地中。”姒穆清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反派，还没有见面就图谋别人的资产。

“还等什么！”雪霏蔚蓝的眼睛是焦急的神色，就像是被落石打破的平静湖面：“我们打听出密地在哪，然后偷偷进去就是。”

姒穆清双手按在雪霏的肩膀上：“平心静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慢慢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