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儿说:“因为你熟了。”
豆荚说:“不对!我蹦出来,是因为我想自由,我想自由地做我自己的事!我不想依附于豆荚,我不想被关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之间。”
卫月儿站在麦地里,想:自由地做自己的事!我想做什么?肯定没想过嫁人,嫁到一个宅子里,每天相夫教子,安度一生!
卫月儿想到这儿,她就醒了过来。醒过来的她做了个重要的决定:她不嫁了!她带着弟弟们做豆腐卖!她靠自己过!未来有无数种可能性!她不能将自己和弟弟们的幸福,寄托在一个毫无感觉的陌生的大叔身上。
待夏媒婆再次来到卫家,卫月儿将这个决定告诉了她。
夏媒婆听了差点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你傻了?!这么好的婆家你不要???!!!多少人盼不来的!你弟弟傻了!你也跟着傻了?!”
卫月儿说:“我没傻,我弟弟也没傻!”
“那就是你们都疯了!”
卫月儿说:“那就让我和弟弟疯一回。”
夏媒婆又来找了卫月儿三次,肴望卫月儿回心转意。易之安给她的谢媒银涨到了二十两,外加两对大腣膀。这是她做多少次媒才盼来的天价谢媒银!
可卫月儿一直不松囗,卫月儿说:“我现在不想嫁人了!我只想磨豆腐卖!”
“疯了!疯了!疯了!”夏媒婆走的时侯,在卫家院坝踱了好几次脚。尘土都被她震起来四处飞,她连说了三遍疯了。“不是你们疯了!就是我夏婆子疯了!我做媒做了三十多年!我是第一次遇见!”
十里坡上下一片哗然:卫月儿这是想做什么?好好的富贵人家不嫁好好的富贵生活不过,要领着几个弟弟去辛辛苦苦做豆腐卖豆腐?
太不可思议了!这卫月儿的大脑成豆腐做的?
大柱子二蛋春生沈大壮这几个被卫月儿拒婚过的男子,本来心里还有些受伤,这下心下倒释怀了:卫月儿连朱雀镇的富贵人家都看不上,他们被拒绝算什么?他们望向半坡之上的卫家院坝,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卫月儿和卫冬阳几个倒没闲着,他们打磨好做豆腐的木框子。又推了板车,去找王沟的磨子王定了个上好的石磨。后来,他们拉着板车去桃花镇跑了两三次。
因为他们要把这条路线跑熟,这样以后晚上不会跑错方向。
他们还要计算好来回需要的时间。确定好什么时辰做豆腐,以确保做好的豆腐拉到桃花镇还是新鲜的,最好还是冒着热气的。
他们在桃花镇买了方便晚上挂在车把前面的带罩子的油灯,买了做豆腐的雪白的细纱布,他们将板车上又做了一番加工。他们做好了做豆腐的一切准备工作,只等磨盘做好。
卫冬阳和卫雷轮着把板车拉得飞跑:“看!阿姐,我们可以!我们可以的!”
“是!”卫月儿回应他们:“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