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漫长的,从太阳正当阳一直等到太阳落山,白家的大门再没开过,卫月儿他们,也一步也没离开。一直焦急地等在白家大门外。
太阳落山的时候,有庆出来了一下,告诉卫家姐弟:“你弟弟现在睡着了,我守着他。白老给他喂了些药,里面加了点安神镇痛的成份,让他先睡一小会,要不一直疼会扛不下去的。”
“那我弟弟现在还危险吗?”卫月儿问。
有庆看了卫月儿一下:“当然危险!绞肠痧哪有那么快治好的?最少得四五天,四五天后,肠子翻转过来,不再疼了,才没有危险了!”
有庆又说:“白老刚才一直给你弟弟扎针药敷,忙了这小半天,累坏了,这会儿也休息了。等你弟弟醒了,我得再去唤醒他,继续医治。”
卫月儿忙给有庆鞠躬,卫月儿说:“谢谢白老,谢谢有庆哥。”
卫月儿问有庆:“有庆哥,我们能看一眼我弟弟吗?”
有庆本来想拒绝,但看着卫月儿那满是期待的眼神,有点不忍拒绝,有庆说:“那你们悄悄跟我进来,来看一眼,别说话,别吱声。”
有庆带了卫月儿几个,轻脚轻手走进了院子里,院子里,一股奇异的药味。越往里走,药味更浓。
有庆带卫月儿几个进了最侧面的房间。房间是里外间,外面,放着个长案台,案台上,有针炙包,医书等,里面有两张床,一张床上,就躺着卫雨。
卫雨脸色苍白躺在那儿,他的上衣脱了,光着上半身,肚子上贴着一个奇怪的大大的药包。他的胳膊上还有头上,有好多地方扎上了长长的银针。身子还被几个木板斜架着,看着像个牵线木偶人。
卫雨看着好可怜,卫家姐弟看着好心疼。不过,卫雨虽然脸色苍白,但呼吸还是平稳的。
卫月儿注意到,这个房间,被贴心地放了个火盆,盆里,燃着上好的无烟炭块。这个房间挺暖和,所以卫雨虽然上衣脱了,但也不会冷。
卫月儿他们只看了几眼,有庆便将他们带了出来。有庆说:“现在天也不早了,你们也守半天了,你们自己找个地方住着吧!明早再来听信。”
卫月儿再次谢过有庆。看见白宅的门关上了,卫月儿才招呼卫冬阳冬雷卫小星:“咱们走吧!”
几个人拉了板车离开白宅门囗,卫冬阳才敢大一点声音问卫月儿:“咱们到哪去?”
现在回去,也不现实,回去了刚到家,又得回来早上听信,这一晚上光顾在路上狂奔了。
找个客栈歇着,那是不可能的。身上总共就剩刚刚没被有庆拿走的十四个铜板。住不起,这点铜板,住个两晚上估计也没了。
再说,也舍不得住!统共就剩这点铜板了,得省之又省地花。
卫月儿说:“咱们就住在板车上!”她很庆幸走时让卫冬阳搬了套被褥搁在了板车上,那本来是给卫雨铺着让他躺舒服点的。
一个被褥,一个被子。板车上有油毛毡,那是大力哥给他们下雨下雪天车上用的,正好能用上。把板车支架放下来,把板车支平,车上铺被子,车下辅油毡布和褥子,车上车下,四个人就能躺下了。
卫月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几个弟弟一致赞同。住的问题解决了,吃的呢?快一天时间了,大家伙除了早上吃了点早饭,余下就一人喝了几囗水。
卫月儿问小星:“小星,还有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