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儿不觉得疼,因为有鱼膘胶挡着,但她稍后一摸伤疤,她“哎呀”叫了一声,坏了!油温高,有一块鱼膘胶化了,她这一摸,伤疤一定花了。
江大娘说:“烫到脸了吗?要不要紧?”
卫月儿捂着脸,说:“有一点,不要紧。我进屋看看。”
江大娘让卫雨:“那你看看,我来炸。”她从卫月儿手上接过锅铲,又叫卫雨将火烧小点,再小点。
卫月儿进了里屋,关了门,对着镜子一看,果然疤花了,卫月儿在屋里叫:“卫雨,卫雨,你叫卫雷过来烧火,你帮我弄点热水来。”
卫雨儿明白,一定是阿姐的伤疤出问题了,得赶紧重做。
江大娘奇怪:“月儿,你要热水干什么,烫伤了用酱抹抹就好了。”
卫月儿说:“我没烫着,就是脸上溅油了,想洗个热水脸。”
江大娘说:“热水我家有,锅里烧着,都快开了,卫雨,你接去吧。”
卫雨叫了卫雷进来烧火,他拿了盆去江家接了热水送进小房间,卫月儿在盆里洗了脸,又用热水将鱼膘胶融化,快速地在脸上画伤疤。
天也快黑了,乌青走了进来,练了多半日的高跷,他累坏了,他瘫在床上:这高跷,学起来怎么感觉比打仗还累?
他看看里屋关着的小门:“月儿,你关了门在干什么?”
卫月儿一边飞速化伤疤,一边说:“我洗个脸,洗个脸就出来。”
卫月儿问乌青:“怎么样?学会了吗?”
乌青有气无力:“还不行,刚能直着走个二三十步。”
江大力和冬阳抬了桌子进屋。外面天也快黑了,也凉了下来。
小星凑到灶边,看见江大娘己炸好一小竹筐金灿灿黄澄澄的欢喜团,就想过来抓一个尝尝。
江大娘说:“小星,先洗手,洗了手再吃。”
她将胡辣汤舀到大盆里端上桌,锅里最后一批欢喜团也炸好了,江大娘用漏勺将欢喜团也舀了出来。也舀到小竹筐里,端到桌上。
卫月儿画好疤出来了:“红花嫂呢?叫红花嫂吃饭。乌青,起来吃点饭。不吃饱饭,明天就没力气练了。”
江大力叫了声红花,红花从那边屋里过来了,乌青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卫雷卫雨拿了碗筷,大家各自舀汤拿欢喜团吃。
欢喜团小小巧巧一个,吃起来焦脆、酥甜、还带有浓浓的芝麻香。胡辣汤色香味俱全,喝起来鲜鲜辣辣。两种食物,凑在一起倒正合适。
卫家几个小子吃得高兴,没有一个孩子会抵挡住欢喜团的诱惑。
江大力连喝两碗胡辣汤,也喝出一头汗来。
乌青也学着江大力的样,不用筷子,一手端碗,一手抓上三四个欢喜团。吃一个欢喜团,喝一大口带菜带肉的稠汤,再吃一个欢喜团,再喝一口汤,这一大碗胡辣汤喝下去,也直呼痛快。
红花和卫月儿坐了一条板凳,红花也吃了好些个欢喜团,红花说:“这欢喜团做得好,空心的,这粉里放什么了?能做出这样子的来。”
卫月儿笑:“其实简单,粉里放点油,加点糖,就做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