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回了豆腐铺,他心里琢磨:九虎他们走了,是不是可以叫二虎搬到润福祥来住,这样离得近些,方便些。
可转念一想:这二狐狸来了,住润福祥,不是天天得往豆腐铺钻?那自己一言一行,不就都让他瞧了去?
还是算了,让他还老老实实呆在安南!这样自己更自由些!
再开市,上午,乌青给白如洁送豆花,白如洁看他进去了,只问了他一句话:“乌青,我弹琴好听吗?”
乌青想想,说:“好听。虽然我没听过你一整首完整的曲子。但你的琴声婉转绮丽,比普通的琴声多了两分韵味。”
白如洁眼神发亮:“乌青,没想到你对琴还有些见底,知音啊!你学过琴?”
乌青摇头:“从未学过,我只是听别人弹过。”
白如洁问乌青:“你最喜欢听哪一曲?”
乌青说:“《广陵散》吧!《广陵散》大气磅薄,听起来荡气回肠。”
白如洁唤小弦。“小弦,将我琴取来,我弹首《广陵散》请乌青听一听,乌青还没听过我弹过一首完整的曲子呢!”
乌青本来想走,见小弦琴也取来了。也不好意思走了,心想就一首曲子的功夫,也耽误不了什么,便坐下听曲。
琴声铮铮,顿挫跌宕,时而抑郁愤慨、继尔慷慨激昂。乌青在琴声中,仿佛看见自己驰聘在战场上,万众将士在奋勇杀敌。
有的将士倒下了,鲜血染红了大地,又有许多将士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
蓝天白云,黄沙漫盖了将士的尸骨,鲜血染红了褚家军的战旗。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乌青听入了迷,直到最后一个琴声从琴弦上滑落。
白如洁问乌青:“乌青,你觉得我弹得怎么样?”
乌青这才回过神来,他细细看了白如洁一眼,乌青说:“白姑娘的琴声果然不同凡响,难怪这么多人愿意来听白姑娘弹琴,白姑娘果然是才女。”
白如洁说:“才女不敢当,只是自幼便喜欢弹琴。我自己做了几首小调。乌青,你以后来,我慢慢弹给你听,你帮我听听我写得怎么样。”
乌青笑:“白姑娘说笑了,我不懂琴谱,怎么能指点白姑娘你呢?”
白如洁说:“你会听。你会听就够了,我弹你听。在这镇上,我还找不到第二个会听曲的人。”
白如洁让小弦取出锭银子来:“乌青,你每天帮我听一听,耽误你的时间,这损失我付。”
乌青赶紧说:“银子就算了,每次听个小调不过也就一小会儿功夫,我听就是。外面的人花钱听姑娘弹琴,我这不花钱听曲就算了,怎么还能让姑娘倒找银子呢!”
白如洁也不勉强,只说多谢。
乌青提了托盘,准备回铺子里。他刚走过天字一零九号房,房门开了,他正纳闷这房里这么快就又住进去人了。
只见二虎笑咪.咪从门边探出头来。
乌青提着托盘进了房间:“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