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晃晃手里的狍子肉:“看,我打了只狍子,提点肉过来给你们吃。”
卫月儿忙着在糖泡泡里滚山楂糖葫芦。卫月儿笑:“黑牛哥,你来就来,还带狍子肉干嘛?!”
黑牛将狍子肉递给冬阳:“这前儿个刚打着的,开春的狍子肉好吃。”
他凑过来看看,问卫月儿:“你在做糖葫芦?”
卫月儿笑,她叫卫雷:“快,把我做的水果糖葫芦山楂糖葫芦拿过来,让黑牛哥尝尝,看看我手艺怎么样?”
卫雷取了糖葫芦,黑牛各样尝了点,黑牛说:“这糖葫芦不错,挺好吃,和丁儿爷做的味道差不多。”
卫月儿笑:“就是丁爷教我的,他不卖糖葫芦了,他去他儿子家帮忙去。我以后接他的摊,卖糖葫芦!”
黑牛挺惊奇:“他不卖糖葫芦了?你准备卖糖葫芦?”他也有一阵子没见丁老头儿了。
卫月儿说:“嗯。昨天我们刚从他家回来,瞧,我这山楂果就是他给的,竹签也是在他那儿砍的竹子做的。”
“我准备让小星在对面卖糖葫芦,你觉得怎么样?”
黑牛看看小星:“小星卖糖葫芦,当然没问题。肯定卖得快!”
不过他听见卫月儿他们说昨天刚从丁老头儿家回来,他有点儿遗憾:“昨天我在家,早知道,我就去他家找你们了。”
黑牛的家离丁老头儿家不太远,翻一个山头就到了。
卫月儿跟黑牛说:“今天你来了,就别着急走。咱家今天人多,热闹,一会儿我把狍子肉炖上,我这还有丁爷给的两坛地瓜酒,咱一会热热闹闹喝上点。”
黑牛看看这一屋的人。这些人他倒是都见过,他笑着跟大家点头。黑牛说:“算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一会儿我就回。”
乌青走了过来,说:“黑牛,你难得来一趟,来了就是客,哪有饭也不吃就走的。留下,一会儿咱好好喝几杯。”
乌青这话,直接将黑牛隔开了。意思是他和卫家姐弟,才是一家人,黑牛,他是外来的客人!
这是宣誓主权吗?这是宣告领地吗?
黑牛听了这话,脸上笑容也没了,他两眼直了直:“月儿她表哥,我什么时侯成客人了?”
卫月儿这才反应过来,她抬起头,她看看黑牛,又看看乌青,她说:“乌青,你怎么说话的?黑牛哥怎么成外人了?”
她看看黑牛,又看看二虎石头,卫月儿说:“今天,咱们这儿坐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客人,都是自己家里人。”
她这么一说,黑牛脸色才好看了些。不过乌青的脸,又不太好看了。
卫月儿叫冬阳:“冬阳,你带你乌青哥石头哥去把狍子肉剁了,把鸡杀了。咱一会做饭吃!”
乌青只得站起来,和石头一起,去剁狍子肉。
二虎坐那儿,看看乌青的背影又看看黑牛,他看出乌青和黑牛之间,有一股看不见的硝烟味在消消地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