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闹,我就是让她别来我铺子里!”
乌青也拦不住她,只好说:“那你好好说话啊!千万别吵起来!”
卫月儿噔噔噔就走了。乌青心里着实有些担心:这月儿去了,会不会骂白姑娘,让人家下不来台。他想去看看,又怕自己去了,闹得更难堪。
卫月儿去了润福祥,径直上阁楼,找见白如洁的房间,推门进去,白如洁不在,小弦也不在。
卫月儿下楼问伙计:“你们这白琴师去哪了?”
伙计说:“刚刚有桌客人来了,请白琴师弹琴去了。”
胡老板过来了,问卫月儿:“白琴师刚进包房,一会儿该演奏了。卫姑娘,你找她有事吗?”
卫月儿看看他,心想找不见她,那便跟胡老板说一声吧。
卫月儿说:“胡老板,找你也一样。麻烦你回头跟白姑娘说一声,让她别来我铺里喝豆花了!”
胡老板说:“为什么?她去你铺里喝豆花,照顾你生意,你还不乐意?”
卫月儿翻翻白眼:“她来了,我铺子里的其它客人都不好好喝豆花了!”
“怎么不好好喝豆花了?”胡老板问。
“她一去,铺子里人都学她的样,拿个小勺子一勺一勺喝!”
胡老板笑:“一勺一勺喝不也是喝吗?你管他们怎么喝。我问你,你豆花比以前少卖了没?”
卫月儿愣了一下:“倒是没少卖。”不光没少卖,好像比以前还多卖了点。
胡老板说:“那不就结了吗?!”
胡老板还将卫月儿拉到一旁,苦囗婆心劝她:“你不是要给你表哥娶个表嫂吗?我看咱们家白琴师就很合适。”
“咱家白琴师人你见过,模样没得说。脾气性格又好,人又多才多艺。别看白琴师弹琴卖艺,人可是清清白白的。难得的是她谁也没看上,就看上了你表哥。”
“你要是愿意,我牵个线搭个桥,你表哥彩礼钱都不用给了。白琴师一个月赚得不少,手上也有些积蓄,到时侯她出些钱,在镇上安个家,你啥事都不用操心,多好!”
卫月儿说:“不好,我不同意。”
胡老板有点儿诧异:“这是多少人想不到的好事啊!你为什么不同意?”
卫月儿也想不出个理由来,说乌青年龄小吧也说不过去,乌青看着就二十大几了,正是抓紧成亲的年龄。
说没钱操办吧,胡老板又把话堵死了,说白琴师手头有钱,一切不用她费心操办。
卫月儿总不能说她自个喜欢乌青吧!明明前段时间胡老板来问她,她说得清楚:她和乌青只有兄妹情。
卫月儿想了想,终于想出个正当理由来:“乌青还欠着我三十多两银子呢!都是给他看病花的,他没还清我的帐,不能娶亲。”
胡老板说:“就这?”
卫月儿说:“就这。他在我店里帮忙,以工代帐,等帐还完再说吧!”
卫月儿本来是来找白如洁的,反倒让胡老板苦囗婆心劝了一通。她闷闷不乐回了豆腐铺。
乌青问她:“你见到白姑娘了吗?”
卫月儿没好气:“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