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进里屋,扶了他老娘出来。黑牛娘大约五十多岁了,两个眼睛深凹下去,眼晴不小,但眼里没有光泽。
头发有些花白,挽成个髻,用根簪子别在脑后。挺慈祥一个老人。人不胖不瘦,穿着干净整洁。看样子,黑牛照顾得挺好。
石头和三棍找了个椅子,卫月儿搀着翠秀坐了上去。
黑牛将他娘也扶在一张椅上坐着,乌青上前,蹲在黑牛娘的面前,他抓了黑牛娘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大娘,我是乌青,你摸摸。”
黑牛娘将手在乌青脸上细摸一阵。黑牛娘说:“好,好,是个好孩子。我听牛娃子说你又高又帅,牛娃子说得没错。”
卫月儿待黑牛娘摸完乌青,也蹲在黑牛娘面前:“大娘,我是卫月儿,你摸摸。”
黑牛娘的手在卫月儿脸上也细细摸了一遍,手还在疤上停留了一下,黑牛娘说:“果然是个能干人。难怪豆腐做得好吃。牛娃子在集上就处了你家和丁家两个朋友。早就想见见你们,今天可是让我摸着了。”
黑牛娘又问:“你不是有弟弟吗?冬阳卫雷卫雨还有小星,来了没有?让我也摸摸。”
卫月儿笑:“你老都记得呢?他们今天没来。不过,我带了我小姐妹来,你先摸摸。”
石头和三棍将翠秀连椅子搬到黑牛娘跟前,翠秀抓了黑牛娘的手,放在脸上,也让她摸。她细细摸了一遍。
黑牛娘说:“这姑娘挺好,就是脸上瘦了,得多吃点肉啊!”
翠秀现在确实瘦,原来水灵灵的像朵花,现在有些脱水的感觉。
卫月儿说:“大娘,我这小姐妹,叫翠秀。原先长得可水灵了。命不好,嫁了狼窝,才几个月时间就瘦成这样了。”
卫月儿说起翠秀和曹家旺的事来。卫月儿一边讲,翠秀一边补充,说到伤心处,翠秀忍不住落下泪来。
黑牛和他娘听得是气愤不己。
黑牛说:“怎么还有这种男人,天天打自己媳妇!太不是东西了!”
黑牛说:“打架时没我,要有我,我非拿猎枪崩他两枪不可。”
黑牛娘抓着翠秀的手:“好孩子,你受苦了你受委屈了。你那男人不是人,你可千万别心软又回去了。”
乌青说:“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请你们帮忙,让翠秀在你们家住上一段时间,养养伤。省得他们找到了麻烦。等事过了,我们再来接她。”
“大娘,叫翠秀陪你呆一段时间,给你做个伴怎么样?”
黑牛娘说:“好,好。让她就在我家住着,住多久都行。翠秀,你以后没家,这儿就是你家,你叫我声干娘,以后,你就是我干姑娘了!你娘家不待见你,我待见你。”
翠秀感动,抹着泪改口叫了声干娘。黑牛娘欢喜地点点头。
黑牛也说:“翠秀妹子,你就住咱这儿。我家肉多。我天天给她做肉吃,保管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又说:“他们要找到我这也不怕,我有猎枪,保管把他们打回去!”
翠秀感激地点点头,又叫了声牛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