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千金一存疑,再一回想月公子体态和种种表现,又回想起豆香说的话,她一通全通,一下明白了:月公子和她一样,是女扮男装的女子!
卫月儿去了茅厕,才发现自己每个月大姨娘准时来报道了。坏了,她和豆香走时匆忙,也忘了带两条大姨娘来时要用的月事带来。
穿的裤子晃荡,没有月事带,连个草纸也固定不住。走个路得夹着走,生怕草纸掉出来了!
卫月儿知道麻烦了:那月事带,外边根本没卖的,都是女人们自个在家用碎布条拼做。
豆香去了厨房帮忙去了。卫月儿只能先找点草纸垫上,再想办法。
卫月儿琢磨:戴千金那肯定是有的,谁家不做个七八条搁家里备用。只能先问问她,看她那有做好的多余的没?
卫月儿从茅厕出来,便慢慢走去戴千金的屋里找她。
卫月儿说:“戴千金,有个事我想跟你说,还有,我想跟你讨个东西。”
戴千金说:“你等一下。”她从她那堆东西里扒拉扒拉,提出两条新新的花花绿绿的月事带来。
“你是想问我要这个吧?”戴千金问。
卫月儿点头:“就是,就是。你都知道了?那你快把这给我。”
戴千金笑着晃那两条花花绿绿的月事布带子:“给你也行,咱可得说好了,给了你,你一会儿得老老实实交待!不许有一句假话!”
卫月儿连连点头:“交待!一定老老实实交待!保证不说一句假话。”她本来也没想瞒着戴千金的。
戴千金这才将月事带给了她,戴千金还给她寻了一堆草纸。
卫月儿抱着草纸和月事带回了屋,过了一会儿,处理好了,她才过戴千金住的杂物间来。看见戴千金正在改一条棉裤。
这棉裤是从捐赠的衣服里找出来的,挺新,黑褚色的。
卫月儿问戴千金:“千金,你干嘛呢?”
千金看看她:“给你改条裤子,你身上那条都脏了,得换下来洗洗。”
卫月儿忙说:“来,我来。”戴千金那粗手大脚,一看就不是会做女红的人。
戴千金把裤子和针线扔给她,坐她身边:“来,你坦白交待吧!”
卫月儿一边缝裤子,一边便将她来大邑前后讲了一遍。
戴千金一边听一边点头:“你真厉害!”
卫月儿讲完了,戴千金问她:“你不是褚将府月管事,那你是褚将府里什么人?”
卫月儿说:“我是褚青,就是少将军未过门的娘子。我闺名卫月儿。”
戴千金点头,戴千金说:“难怪少将军会对你那么好,原先我还有些奇怪。我这下全明白了!”
戴千金对卫月儿佩服得五体投地。未来的少将军夫人哦!不在京城中养尊处优地呆着,千里迢迢跑这儿来,也和她一样,上战场运送伤员去。怎不叫她佩服?
卫月儿瞅瞅戴千金:“千金,你是不是喜欢我?”
戴千金说:“喜欢。以前喜欢,现在,更喜欢了!”
卫月儿放下心来,戴千金一点都不伤心,她对自己根本就没别的想法,估计是戴县爷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