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站在百里外的一座峰顶,那山下的景象尽收眼底。
“只有经历此劫难才能将一盘散沙的师徒四人拧成一股绳,面对后方劫难多些从容,三打白骨精哩呵呵。”
随即他便不再言语,只静心观看。
那白骨夫人停住阴风往那山坳里一钻,不多时便走出一个女儿家来。
当真是:
翠袖轻摇笼玉笋,湘裙斜拽显金莲。粉面汗流泌花露,蛾眉青葱柳含烟。
“奴奴这般模样纵使神仙也该心动,呵呵。”
就在地上捡了些草虫、青蛙。癞蛤蟆等变作一篮子饭食,这才款款走向三藏。
那八戒、沙僧是什么人?
一个天蓬大元帅,一個卷帘大将军,便是看不出这是妖怪变化,只此荒无人烟之地也决然没有这般小家碧玉的女子在山中闲庭若步。
只是师徒终究不齐心,他两个只要保得唐僧无事便好,也不做多管。
“长老们,小女子这有些青米饭和炒面筋,特来此处别无他事只为斋僧。”
那三藏早就饥肠辘辘,闻得米饭香味不由十分欢喜,当即问道:“女菩萨,你府上何处?家中几人,是何心愿要在此斋僧?”
白骨精当即编起瞎话哄赚长老,一番话下来那唐僧便不疑有他,接过篮子来就要与徒弟们分食。
幸好行者急忙赶回,一双火眼金睛看破妖邪,不由分说掣出棒子跳将起来就要打,却被三藏一把扯住。
问道:“悟空,你要打哪个?”
行者当即指着那女子道:“师父,你不认得哩,那是个妖精,不是什么好人,老孙正好打死这上门的买卖。”
“胡说!胡说,这好端端一个斋僧的善女子你怎么说人家是妖精?”
行者被他扯住怕伤了他不敢用力,只恐吓道:“俺老孙当年在花果山作妖精时若想吃人了也是变化一番,那爱美色的,爱钱财的都逃不了被拖进洞中烹杀,师父当心遭了毒手哩。”
那三藏哪里肯听他胡扯,只以为是这猴子手里又发痒了要打人。
“哦——师父,老孙明白了,你定是看这女子生的美艳起了还俗的心思,这好办来,只需叫八戒砍树沙僧割草,老孙会些木工,就在此处与你们搭一个窝棚好成了美事,我们就此散去也不吃你喜酒,取经之事就此作罢。”
那长老本就面皮薄,性子傲,哪里受得他这般言语,当即松开手来指着行者骂他无状。
那猴子哪管那么多,举棒子就打。
却说那白骨夫人早见孙悟空便知不是对手,这毛脸雷公嘴的和尚甚是厉害,不可强攻只能智取,就暗自使了个尸解术。
行者一棒子打来时她早就走脱只留了个假身被他打死在地上。
三藏心中是又惊又怕,只碎碎念的叫道罪过罪过。
行者也不理他只把八戒和沙僧一顿臭骂。
“你们两个夯货,平日里帮不上忙便也罢了,今番这妖怪走到师父面前也不知道,当真是白费了这般名头。”
又对三藏道:“师父你也莫恼,且来看看这篮子中是些什么。”
那三藏走近前来,只见那篮子中尽是些蛇虫鼠蚁。
“这这,悟空,那女子真是妖怪?”
行者笑道:“我唬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