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想回人间界，哦，就是你说的妖界。交易嘛，互补有无，双方得利，我肯定也是有所求的。”

黄烁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商神的角色，张嘴必谈交易，满口都是利益。没办法，这才是神灵间的交流方式，权柄就是自己的道，一切行为方式，性格言谈都必然要符合自身的属性。这样才能让对方信服。

幽直接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神灵归位，你唯一的责任就是为天道开辟神域，炼化神界，任何神灵不得擅离职位。我帮不到你，你的主意我也不听了。不过你之前说的，对我触动很大，我确实在你这里获利了，不能没有表示。罢了，我知道那些妖族神灵对你这个人族有敌意，就冲你刚才的话，我可以护你千年。”

有些东西确实只是一层窗户纸，黄烁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可以用权柄换信仰，分级，分阶层，以幽的智慧，迅速就打开了思路，虽然不可能有黄烁结合两世搞出来的精密高效，但是已经完全可以进行操作了。所以她才说确实获利了，那层窗户纸一破，一旦有了这个方向，她就能更高效从麾下子民那里收割信仰了。

但这可不是黄烁想要的。

黄烁高深莫测的摆了摆手。

“交易嘛，无物不可交换，无对象不可商量，天道也是可以交易的。能不能离开岗位不劳您费心，没有把握我自然也不会提这样的要求。但我还是那句话，您的那些子民，那些妖族，灵族，他们寄身您的神域，只有生存的需求，这只是本能。对于变强的欲望，他们既没有强烈的欲望，也不比过分依赖与您。恰恰相反，我还是坚持，只有弱小的人族，才会无比渴求力量，才会更坚定的用信仰来换取力量，才是信仰的最好来源。看看那个阵神吧，为了力量能做出多大牺牲。”

幽皱了皱眉。

“阵...牺牲很大么？”

她自然清楚秋水寒成神的事，毕竟这是近些年少有的新神，在神界也算大事了。只不过对幽来说，也就是一个新神罢了，并不觉得和牺牲有什么关系。

“很大啊，在我看来，他的成神完全就是一笔赔本的买卖。人族本身是有信仰的，您是知道的。他作为人族的叛徒，背离了种族，自然也就永远和人族的信仰无关了。而信仰对神的作用，您自然无比清楚，他只是用未来的潜力，换取了当前的力量罢了，潜力尽失，晋升无望，只换来一个中位神中不上不下的力量，真的值么？”

幽有些被黄烁说动了，信仰之力对她这个灵族神灵来说确实重要。如果人族真的对力量如此向往，愿意为力量献上浓烈信仰的话，倒也确实挺诱人的。毕竟在她的感知中，黄烁体内那股信仰虽然量不大，但是实在太纯粹，太纯净了，太诱人了，之前开口就要，也是真的让她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