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准备,在165o年的季春时节,永胜伯郑彩大方地送了郑成功这个族侄他想要的物件。
施琅来时,是乘一艘快船来的,走时,是坐了装着满满一大船货物的福船。
永胜伯郑彩説过,如果想要的话,还会有,但是这需要一些时间和费一些劲,目前厦门之地缺少劳工和工匠不説,一些物件也是需要的,比如杜仲啊、桐油啊,还有铁、铅、水银之类的——当然,想必大木也会想到,这闽南还是缺粮啊——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来。
施琅站在南下的船头上,他的双手紧紧地背在身后。
南来的海风,将他劲装的下摆吹得胡乱摆动,头上的巾也是随风舞动。
福船上的郑家水手,一起喊着号子迎风操纵着硬帆前行——施琅没有回头也知道,那些水手的操纵非常自如,完全是合格的老水手。
福船在南风中走着之字,这种船型船头压浪的效果好,但一样还是有些颠簸。
施琅的双脚却似钉子一样钉在了船头的甲板上,如此小小的风浪,他都不用把住船舷。
迎着风浪,他的心里也是波涛汹涌——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永胜伯郑彩定会狮子大开口,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粮食和金银珠宝,还是有一些的——但是他竟然不先要这些物件了,张口闭口地提劳工工匠和粮食——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物件,这个和火药也有关?
在厦门停留的这段时间,他四周走着。那厦门在不停地修码头,岛上的道路更是大修特修,这个永胜伯志向不小。
一开始时,施琅不明所为,待在演示场里看到那马拉行军炮,立刻明白,若有敌军前来夺岛,各方军卒便都可携炮而至。
这真是匪夷所思,如其所言,固守且打开生存空间,善计啊——难道自己以前真的看错了?
在谋划中,自己还曾经和国姓爷商议过夺回厦门,为我所用,只不过不到时机罢了——现在看来,这个选择不太合适了,那些军卒他也细细观察过,在演示场演示时一个个服装齐整,挺胸拔肚,这叫士气啊,不可轻易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