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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正着。

一个姑娘走了过来，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一般在外面，尤其是赌场。

我很少喝他们的水。

但我还是接了过来，不过没打开。

光头亮哥继续和我聊着。

可这姑娘，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德子在一旁，声提醒我：

“水钱没付呢……”

我有些尴尬，本以为这水是免费送的。

没想到，还要钱。

“多少钱？”

我问了一句，随手掏出了十块钱。

“五十！”

我一愣。

这么黑？

看我有些惊讶，亮哥立刻哈哈一笑，解释：

“兄弟，别骂亮哥心黑。咱们赌局公平，我也只能抽点水钱。外加卖点这些吃喝钱。不然，亮哥只能喝西北风去了。看见没……”

着，亮哥指着墙角处。

那里有一个简易的货架。

上面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食品和烟酒。

“泡面五十，榨菜二十，火腿肠四十。各种饮料啤酒，一律五十。硬中华二百，软玉溪一百。你还别嫌贵，后半夜你还经常缺货买不到。再了，来我这里玩的，都是不差钱的老板，这点钱，在他们眼里都不叫钱……”

亮哥的，有些夸张。

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对于赌红眼了的赌徒来，这点钱还真不算什么。

就像那句顺口溜的那样。

“赌局之上钱如纸，下了赌局后悔死！”

我也没多，掏出五十，付了水钱。

不得不承认，这个场子的生意，真的很好。

六七张赌台，都坐满了人。

像压大的骰子台，更是里里外外，水泄不通。

外围的人，有的翘着脚尖，抻着脖子看着。

还有干脆站在凳子上，跟着押注助威。

我每张台子，稀里糊涂的看了一会儿。

但看眼的人太多，挤来挤去的，根本看不清什么。

我正溜达着，就听有人冲着光头亮哥喊道：

“亮哥，这么多人，再开一局啊？要不我们这么看着，多没意思啊？”

亮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故意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哎呀，我这人啊，真是有钱都不爱赚。桌太多，我他妈的都嫌烦。行啊，等着。我让他们搬桌子，再给你们开一桌……”

一听要新开一桌，德子立刻对我道：

“，先占个位置，要不然一会儿又没地方了！”

德子帮我忙乎着。

我是他领来的，他当然希望我能上局，最好再赢点儿。

这样，他也能吃点喜钱。

不一会儿，两个弟模样的人，抬来个普通的木桌。

桌子摆好，上面用绿色的绒布一铺。

虽然简陋，但也够用。

他们摆放桌子的时候，我特意仔细看了下。这桌子应该是没什么毛病。

桌子一来，很多赌客连玩什么都没问，立刻挤了上来。

六把椅子，瞬间坐满。

“你们玩什么啊？”

亮哥问了一句。

坐在我旁边的，一个穿着旧衣服，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立刻道：

“就炸金花吧，大点干，早点散！”

着，他把手里的编织袋，往桌上一放。

冲着门口的方向，大喊一声：

“来个人，给我卡钱！”

别看我这些年，和六爷走过不少场子。

但他的卡钱是什么意思，我还真没懂。

话音一落。

一个年轻人拿着卡尺，步跑了过来。

一到跟前，便笑哈哈的和中年男人开着玩笑：

“周地主，这是又卖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