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听的我一阵暴汗。
我到现在,在有点明白两人的关系。
打了辆车,直奔大军的狗场。
马新刚喝了酒,话也就有些多。
“哥们,你是不是好。我和那老娘们是啥关系?”
我还没等话,他就自问自答。
“那是我姘头!人老了点儿,大我二十岁吧。不过没招儿啊,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谁让咱没钱呢。哎,哥们,把你那中华再给我一支……”
我笑了下,把剩余的大半盒烟,直接递给他。
点着烟,抽了一大口。
马新刚继续道:
“出来你可能都不信。咱以前也是国矿的正式工人。好的时候,一个月那也是三千多块呢。我以前的老婆,那才叫一个俊呢。哎,可惜啊,沾上了赌。她见我戒不了,就让我偶尔玩玩。后来呢,我就偶尔赌赌。她呢,就偶尔和别的男人睡睡觉。我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没想到,她居然让我戒赌!”
着,马新刚续了一支烟。
“她让我戒赌,我干脆把她给戒了。哎,也幸亏离婚了。跟着我啊,她遭罪不,孩子也跟着遭罪。赌哦,是真他妈的害人哦!”
“知道害人,为什么还赌?”
“哎,关键我现在是个废人,不赌啥也干不了。你现在让我出去打工,一个月赚个一两千块。我根本干不了啊。你知道不,不是和你吹。我一场局,最高时候赢过三万。那可是三万啊。你想想,就那么几个时。我就赢了我一年多的工资。我还怎么收手?”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
马新刚和许多赌徒一样。
尝到过的甜头后,便泥潭深陷,不可自拔。
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
还总是抱着侥幸心理,想去试试。
其实,所有赌徒不明白的是。
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洗手上岸。
人在,就还有希望,还来得及。
否则,最终的下场,只能是死路一条。
车子在乡下的路上,七拐八拐。
马新刚转头看了车后一眼,问我:
“真怪啊,后面那辆越野车。好像一直跟着咱们呢……”
我没回答。
但我知道,那车上的人是谁。
出租车停到了村口处。
我们两人下车,马新刚指着不远处的地方,道:
“看见没,那就是大军的狗场!”
我看了一眼。
就见一片白茫茫的空阔野地处,围成了一个巨大的环形场地。
旁边,还有一排排低矮的临时板房。
看来,这就是他们跑狗的地方了。
“什么狗场?”
话时,越野车也停了。
就见车上,下来两男一女。
分别是洪爷、老黑,朵。
一见三人,马新刚有些愣住了,他立刻问我:
“哥们,这是你的人?”
我点头。
“你不会是找大军寻仇的吧?你要是那样,我可不能陪你进去了。你们搞起来,可别把我牵连了!”
“不是寻仇,是老朋友。不过,你不用跟着了。就坐这出租车回去吧……”
马新刚一走。
我们四人,便朝着狗场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洪爷一边问老黑:
“你你和狗,谁跑的?”
“你不废话吗?我哪能跑过狗?”
老黑完,又觉得不对,便马上又道:
“你不能拿我和狗比啊?”
“可你就是不如狗啊!”
陈永洪一本正经的道。
老黑憨憨的想了下,反问:
“我怎么听着好像不对,感觉你在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