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笎还未来得及拿起,司马翊已然从对面伸过来爪子。
“表妹,表哥帮你打开看看,煜表哥向来待你最是大方。”
木盒被打开,司马翊看了眼就收起了面上的嬉皮笑脸,疑惑的看着木盒里放着的玉。
“咦?我记得表妹也有这么一块玉。”
小木盒不大,此时揭开盖子放在了方桌上,宋笎本好奇翊表哥惊讶什么,待看过去后也疑惑了。
“这块玉与我那块丢失的甚是相似。”说着将木盒里的环佩取出。
日头西斜,那块玉在夕阳下通透不已,虽与她的那块环佩很是相似,可却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
“你那块玉不见了?”李泓煜看向宋笎的腰间,腰上虽有一块环佩,却不是与盒中相似的那一块。
闻言宋笎看向他:“煜表哥知我有块这般的玉?”
李泓煜看向宋笎手中托起的环佩,面上瞧不出异常,淡淡道:“不知,只是一月前在边关遇到了广济大师,便与大师聊了几句,记得小时候表妹身上就有一块开过光的玉,我便央了大师将这块玉也开个光。”
坐在一旁的兄弟两对视了一眼,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听到广济大师,宋笎眼睛顿时亮了:“大师可有说何时归京?”
李泓煜摇摇头:“大师向来都是来去自如惯了的,想来有缘自会再会。”
听到这个答案宋笎倒是没多少失望,看着手中的玉佩不觉心安了许多。
虽不是同一块玉,可她记得自己前世一直戴着的那块玉也是出自广济大师之手,多少也算让人有些安慰。
宋笎飞快地瞄了眼旁边端坐喝茶的煜表哥一眼,收起了手中的环佩。
身旁的暗自打量他自是察觉到了,没有听到记忆中甜糯糯的声音,不由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小丫头到底是与他生分了。
司马澈和颜悦色的笑道:“咱们把这盘棋下完就该差不多了。”
说完打量了几眼坐在对面的李泓煜,心里默默嗤笑了声。看向吃着一块西瓜的司马翊......
抛眼神给瞎子看。
雲晖院里的嬷嬷来的时候,棋盘上已见分晓。
“承让了。”李泓煜将棋子放回棋盒。
司马澈不以为意的笑道:“是煜表哥棋艺精湛,表弟自愧不如。”
几人起身后,赵嬷嬷走上前来。
“老夫人让老奴来请诸位主子上雲晖院用膳。”待瞧清了对面那人后福了福身,笑道:“战王也一并上老夫人院子里用晚膳吧。”
赵嬷嬷是府上的老人,自是认得人的,何况当初李泓煜离京时已有十四岁,与如今的样貌出入倒是并不大。
“那便叨扰了。”
几人随着嬷嬷一同前往雲晖院,身后的司马翊苦着脸。
宋笎注意到了他的模样,浅笑着戳了戳他的手:“表哥为何这般模样?”
司马翊落后了前面两人几步后这才悄悄出声:“表妹你是不知,咱们隔壁就是战王府,从小到大我的耳边就是祖父拿我与煜表哥比较的话语,想来今日表哥在祖母院里用膳,我定是逃不过祖父的一顿教训。”
宋笎闻言瞄了眼走在前头的那个高挺背影,随口笑道:“那表哥自求多福。”
司马翊立刻将食指放到唇边小声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小声点,我觉得煜表哥如今比几年前还要可怕,也不知我往后在府上的日子是否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