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府外王府的马车早已候着了,等两人上了马车,车上的铃铛便随着马儿行驶间铃铛作响,倒是少了几分孤寂之感。
德馨苑里已经摆好了晚膳,等众人用膳用得差不多了,宋笎清了清嗓子对他们道:“待会我有话与大家说。”
宋霖与司马霜对视一眼,虽不解,可还是点了头。
偏厅里上了些消食的茶点,等五人齐齐坐定后,宋笎这才看向宋霖道:“父亲觉得我最近做的事情可有出格?”
厅堂里只剩他们五人,宋霖倒是不必说什么敞亮话,见她这般问,便也笑着如实说了。
“商贾虽为末流,可父亲却不认为它就上不得台面。如今国库空虚,便是皇上赏银都不及铺子上一月的盈余多,银两却是缺不得少不得,便说这次赈灾都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可见它的重要,谈何出格?”
司马霜也笑言:“你父亲虽是文官,可却没有京中其他文人的清高,自认就比商贾高一等了,笎姐儿你怕如今京中的流言蜚语影响到老爷?”
宋笎点点头,是这么个意思。
宋思睿靠着椅背,目光轻狂地望着窗外道:“妹妹,咱们府上夜里也亮如白昼的任务便交给你了,要比国库多好多好多银子才好。”
听着自家小儿子不着调的话,宋霖皱了皱眉道:“给我坐端正了。”
宋司景握拳轻咳,只是微翘的嘴角还是叫司马睿瞧见了,端坐哼哼了两声。
既然父亲与母亲没意见,宋笎便直说了:“父亲,我与岚姐姐有意将林家的铺子都盘到名下,日后若是有可能,大雍之外也是可以的。”
宋霖与司马霜讶异的看向她,知她不是说笑,两人双双沉默了。
“你可考虑清楚了?”
宋笎肯定的点点头。
司马霜欲言又止了几番,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想来姐儿在与他们商量这件事之前便都已考虑好了,旁人的看法又与自家有何关系。
宋霖正色道:“也好,日后若是京中待不下去了,早做安排也能有个后路。”
宋笎眼皮一跳,还以为父亲知晓了什么,可定睛一瞧,却又好像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司马霜知道他说的什么,如今皇上已经有了打压的心思,日后的情况谁也不知。
既然都说开了,宋笎便也一并将要扩张的想法说了出来,厅堂里的烛火一直燃到戌时四刻才熄。
晚上宋笎难得的又睡了个好觉。
翌日一早,屋子里才刚有点响动,外面候着的丹砂便挑帘进来了。
“小姐醒了?”
宋笎虚虚应了,接着看了眼外头才亮一点的天色问道:“几时了?”
如今天色亮得愈发晚了,起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时辰。
丹砂将床帘挂好,服侍着宋笎穿戴道:“回小姐,已快到辰时了,今日小姐起的有些晚了。”
想起昨日林岚送来的信,宋笎暗道糟糕,让丹砂加快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