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荣轩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食盒快步追了上去。
宋笎见父亲母亲看了她一眼,轻笑了进了府门,有些微囧,却并未走开。
马车车帘被掀开,李泓煜那张脸从马车内探出了些,看着她道:“怎不回去?外头这般冷。”
宋笎朝他一福礼:“表兄路上小心些。”
李泓煜见她这般模样,有些好笑,也确实伸手掩唇笑了,点头催促道:“快些回去,待会着了凉可不好,那酸枣我可就不还回来了。”
知他是个什么意思,微抬下巴带着丹砂往府内而去,门房见小姐进了府,上前将大门给关上了。
李泓煜见红漆门缓缓合上,将窗帘放下,朝外道:“走。”
小几上的笼子里酸枣翻了个身,继续猫着。
李泓煜见状敲了敲笼子,庆幸道:“你主子倒是比你长心。”
宫中。
梁总管接到消息,带着几人便去了长春宫,宫中二等宫女见这般架势,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寝殿通知娘娘,还未走开,便被梁总管给扣下了。
“小路子的死是皇上让杂家调查的,你便是请示了娘娘,也不是改变什么结果,还是让杂家搜查了早些离开才好。”
梁总管语调拖长,说完朝后招了招手,身后的几个小公公便快步进了小路子的屋子里翻找。
宫女面色一变,想到小路子是安插到娘娘身边的人,怕他们无中生有多出事端,便跟着前去盯着了。
梁总管闻着殿外飘的浓浓中药味,朝寝殿看了眼。
如今正没有头绪,皇后娘娘那边便给了条线索来,魏明湖那边有大理寺的人接手调查,他若是不查出点什么,皇上降罪的只能是他。
今日便是得罪了淑贵妃,那也得搜查到底。
脚步一转,梁总管走向小路子的屋子,屋子不大,里面已经被翻乱了。
一刻钟后,几名公公从屋子里退出来,手里多多少少都拿着些东西。信亦或是当奴才的不该有的首饰,便是藏得隐秘的都叫几人给搜了出来。
梁总管放眼望去,蹙着眉并不满意,看了一圈屋子里的陈设,提步走进,站到灯座边上,将灯罩拿起,灯座上的烛台并无异常,正要放回灯罩,眼眸便注意到了灯罩里侧倒置的一个小瓶子。
几息后,手上便多了一个素色瓶子,梁总管将灯罩放回,看了眼屋子里,对那几人道:“再细细搜查一番,小路子往湖里撒的那个粉末看屋子里还有没有。”
几名小公公连忙应了,将手上的东西摆放到了房门口。
这次很快,屋子里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并未找到有关的粉末。
想来都洒进了魏明湖里,梁总管一甩拂尘,将瓶子收起,对那名宫女道:“杂家便先行告退了,还请代奴才向娘娘请安。”
说罢便带着公公将搜出来的东西都带走了,尤其那十几封信。
不出半个时辰,信与那些物件便都呈上了宣帝的桌案。
宣帝看着拆开一封封看了,面上顿时犹如外面的天色一般阴沉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