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没事。”

“不管发生什么事，有哥哥在。”

“即便天塌了，还有哥哥顶着。”

那一刹……

一向毒舌的男人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般温柔的言语。

“哥……”

四目相对，秦菀看着裴暮之眼里的温柔，她“鬼使神差”地扑进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裴暮之身体本能的一僵，但仅仅只是一秒，他又恢复了自然，眼里划过一丝无奈和宠溺。

一秒过后，他的手习惯性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乖。”

【裴暮之好感度加1，当前好感度68。】

到底还是心疼的。

即便微弱，即便知道自己可以将她护得很好。

“哥，你说……”

“我是不是就不应该出生？”

“或者在那个寒冬的深夜里，院长妈妈就不应该救我？”

“这样，他们也就不用在我和盛卿之间艰难做择抉了对吗？”

“这样，我也就不用面对被亲生父母舍弃了对吗？”

“这样，大家是不是就都皆大欢喜了？”

“是不是只要我不在了，所有的一切就都可以回归平静？”

秦菀语无伦次的说着，裴暮之薄唇紧抿，脸色难看。

原本轻拍秦菀背部的手改为拉扯，强行将她从怀里拽了出来……

他满腔愠怒在对上秦菀通红的眼眶，湿漉漉的双眸后又瞬间消散……

“傻丫头。”裴暮之轻叹一声，一脸无奈地揉了揉秦菀小脑袋。

“不要乱想。”

“你没有错。”

“错的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错的是盛家那对夫妻。”

“看顾孩子不周可以原谅，心疼养育二十多年的养女也可以原谅，但不善待自己亲生女儿却不能原谅。”

“你懂吗？”

“刚出生就被掉包，盛卿和你一样无辜。”

“但真相大白后，她不愿意归还，妄想霸占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一切，那她就有错！”

“更别说，在知晓你的身份后，她还对你处处算计，步步逼近。”

“秦菀，你看着我的眼睛。”

“善良没有错，但你不能让善良成为别人伤害你的工具。”

“现在做错事的人是盛家和盛卿，不是你。”

“你不需要怀疑自己，更不需要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保护好自己！”

“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尤其是盛家和盛卿！”

“还有最后一点……”

说到这，裴暮之顿了顿，看着秦菀脸上的泪痕，他轻叹一声拿过一旁的纸巾轻轻帮她擦拭了起来。

“乖，先把眼泪收一收。”

秦菀眨了眨眼睛，还真乖乖听话把眼泪收住了。

见状，裴暮之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宠溺之色。

【裴暮之好感度加2，当前好感度70。】

他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仅仅只是一瞬又被他快速压下……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