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晚恨!恨透了林云逸,这个死了娘没了妹妹的独子,活着硬生生挡了她孩子的路!
“该死!真是该死!”
宁晚晚疯癫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就此撕碎了林云逸。
宋娘子以为她伤心过度癔症了,见她没了逃跑的力气,默默出屋,取了厨房,在煎熬的药材里加了一味安神的药。
夕阳将落,留有漫天的余晖。林府之外的京城安谧无声,大家听说林府有鼠疫,纷纷闭门不出,在家中寻找漏网之鼠。
红石村的病人一天之间,从十人,变成了十五人。均是之前患者的家人。其他村民家中暂时无碍。
宋老郎中在夕阳落山之前回了家,在门口脱掉了外衣,放进火盆里烧掉才进了院子。
院里的宋铭忙进屋拿了干净衣裳出来。
“宋爷爷,药材我们都挑拣好了,您看!”
老郎中边穿衣服边进屋,就见桌案上按分类摆满了药材。
“你们动作倒是快!”
老郎中洗了手,坐进桌案后的椅子上,宋铭立马倒了杯热茶来给他解解乏。
“宋爷爷,婶婶的病怎么样?”
老郎中喝口水回道:“烧退了点,但是咳嗽咯血严重,痰液排不出来。”
林云音小心的问:“是不是,二婶婶还有几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定会感染上?”
“嗯!他们同吃同住,必然会传染。红石村那十几名病人就是一家子全有的。跑不掉!”
老郎中担心的是,大家才熬过饥饿,身子骨都弱,那赵家一院子老弱病残,哪里扛得了!
老郎中忧心忡忡的端向桌子上的几十味药,伸手挑拣鼠疫病症对应的药材。
之前他按照以往的鼠疫方子用药,一点效果都没有。必须抛弃前者,重新制药。有痰就化痰,有热就清热,有血就止血。无非这几样。
只是几十种药材,搭配起来有上百种可能,每一种组合效果有好有坏,一时不好决断!
老郎中盯着药材沉思,良久,出身道:“你们也来瞧瞧,看看什么样的药方疗效最好!”
宋铭闻声铺了纸张,递给林云音一支笔。林云音试着根据宋铭描述的红石村患者的病症,以及铁柱婶婶的病情,对比桌上的药材用药。
宋铭理了一天的药材,对这些药已经熟记于心,很快也提笔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两人将药方呈递给老郎中。老郎中对比两人的药方,加上自己的想法,将一致认为可用的药材取出来先试。之后细细斟酌、分辨其他药的细微之处,根据药效来决断用哪种药。
直到夕阳完全没入山峰,老郎中在两人的帮助下组合了两剂药方。
“先这样!”老郎中激动的站起身,提着药就往外去,“我现在就去赵家,叮嘱他们用药。”
“爷爷,您休息一下,我去送!”
“别了,我一个人风险小一点!”老郎中执意提了药出去。
“爷爷!”宋铭追出去,老郎中身影已经没入了月色中。
林云音跟出来提议:“宋大哥,你和我回阿奶那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