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宛闫嘀咕:“难怪,性格不一样。”
想到音儿,临宛闫不由多了几分惋惜,当初他听到音儿马车意外坠崖的时候,伤心了好几天呢。
林云音不动声色的往容若边上靠靠,装作完全不认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性格的反差会让别人很容易分辨出不同。
临宛远瞥向这边,扫了林云音一眼,对这位赫连苏的私生女颇有几分兴趣。
不过,眼下这件事他更感兴趣!因为这位酒气熏天的醉汉,胸口虽被发簪刺中,致命的却是身上受到的重伤。
“小公子,不知道死者与月楼有何过节?为何会被人打死?”
临宛远老谋深算的双眸中透着挑衅,不过一条人命,完全可以草草了事,但是他就是要故意为难赫连芃。
赫连芃轻描淡写道:“我方才已经说了,他持刀伤人,我们反击,有何问题?总不能傻傻站着等他行刺吧!”
临宛远笑道:“反击也没必要使用如此重的内力,直接将人打死吧!”
赫连芃反驳道:“情急之下,用多大的力道,谁能把握得住?五王爷,你怎么能断定他是被我们打死?我们不过踢了他一脚,试问,正常人,谁会被踢一脚就死了?依我看,他多半是醉死的!”
“只是一脚吗?”临宛远冷笑,那一脚可抵得上别人百脚的力道!
林云音远远观察醉汉的脸色,默默上前,蹲身替他诊脉,摸上他的身上、查看被簪子刺伤的伤口,随后起身回:
“王爷,他胸口的伤以及受到的内伤都不足以致命,确实是醉酒猝死。如果王爷不放心,可以将他带回衙门请仵作验尸!”
临宛远垂眼认真端详林云音,唇角勾笑:“你一个孩子,知道什么!”
林云音仰着头,不卑不亢的回答:“我娘是药农,我自幼跟随娘亲采药,对医术略知一二。他如此明显的死亡特征,随便一个懂医术的大夫都能判断出来!”
临宛远不信,他哪能被一个孩子忽悠了,心中存疑,出声唤道:“来人!”
门外进来两名侍卫。
临宛远命令道:“将他送到开封衙门,仵作验尸,查明死因。”
“是!”侍卫当即上前将醉汉抬走。
临宛远意有所指的道:“天子脚下,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枉死!”
赫连芃坦然对上他的挑衅,“王爷要想管,尽管查。月楼在场的所有人亲眼目睹了经过,都可以作证。孰是孰非,自有公道!
别说他突发意外死了,就是没死,我也要拉他去衙门见官!”
“哼!”临宛远轻蔑一笑,扫向月舞和兰姨几人,“那簪子,是谁刺的?”
兰姨跪在地上回:“是民妇刺的。他持匕首杀我,我害怕,没有办法,情急之下,就用发簪刺他。”
“那一脚,又是谁踢的?”
“我!”
一声清冷平淡的声音,叫人再也无法忽视。
只见赫连芃后方的那位高冷少年,不过十岁,青衣素服,可通身的气质,却比一旁身着华丽的临宛闫还要高贵!直接将临宛闫压了一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