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杀四弟,曌君点头了。”东方勉说道。
“杀不杀他,是我和许碑凉之间的事,与曌君有何关联。”萧问道插科打诨的笑道。
东方凉那小人儿,看看空空如也的小碟,瞪着懵懂的眼睛,看着他们两人。
那小人儿好似无趣,抱着空空便往屋外走着,院落外还有几人站着。
“曌君若是不点头,谁杀的了的四弟。”东方勉说着,蹙眸而对。
“你也太高看曌君和不败城了。”萧问道打趣道。
“为何曌君连夜赐给凉儿那个香囊,还必须要让四弟嗅到。”东方勉问着。
“我又不是曌君的肚里的蛔虫,谁知道她的心思。”萧问道淡淡的笑着。“我们东方家的兄弟,所学的道诀,都是曌君传授。”东方勉喃喃自语的说着,盯着萧问道继续说道:“偏偏四弟所学的道诀,而是择师而授。”
“哦,你不是心中嫉妒吧。”萧问道绝口不提其余的事,只管着插科打诨。
“一代曌君有三十七位子嗣,长兄夭折。后来,又夭折了几个。”东方勉淡淡的说着,抿了一口淡酒,继续说道:“如今还有三十一位子嗣在世,而四弟在这一众子嗣中,最是出众。”
静静的听东方勉说完,萧问道还是一言不发。
“可惜了那几位夭折的兄弟,生辰都是九月初九。”东方勉自顾自的说着,继续说道:“偏偏生于九月初九的东方昏,倒是活的好好地。”
萧问道听着东方勉的言语,就像是梦呓一般,可心中大骇。
草庐外,一阵马蹄声,只见东方非站在屋舍外。
“萧公子。”东方非冲着萧问道一拱手。
“二哥。”东方非冲着东方勉颔首。
“十九弟请萧公子,又是去明珠楼喝花酒么。”东方勉还是一副浪荡模样。
“曌君有请萧公子,说是国色院的白昙开了,邀萧公子一游。”东方非说道。
“国色院的白昙,我也只见过几次,倒是难得的一景。”东方勉睁着惺忪的眼睛,好似一个醉汉。
“那我就陪着萧公子,入殿了。”东方非说着,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踏上玉撵,徒留东方勉一人呆立在草庐中,只是谁也看不到他的内心深处。
国色院,乃是不败城的“国教”,当年的曌君便是在国色院中,成为一代曌君的。
只见国色院门,空无一人,便是一个宫仆也不曾见到。
东方非将萧问道送至国色院的门口,转身即走,只有国色院的一株皂角树,在他一旁。
一步踏入国色院,只见曌君在百花丛中,抱着一只黑猫。
空空看着那黑猫,在它眼底划过黑影儿,而曌君却又提着一柄宽刀。
“空空。”萧问道淡淡的说了一声。
空空跳下萧问道的瘦肩,一下就钻进花丛中,只是那荡花潋滟上,落不下一只轻蝶。
“君上。”萧问道拱手一呼。
曌君提着宽刀,一下冲进百花丛里,只见天地皆是花色,随风飘零。
那曌君也像是一片飘零的花瓣,在万花之色中,却是色衰年老。
不远处,一阵琵琶声,弦乐略是单调,可弦声清冷。
看不清弹琵琶的人,只有乱花迷人眼,潇潇雨不歇。
哐当。
曌君将那宽刀插在一块石头上,回眸一瞪,魅惑天生。
“你如何有心念,能杀昏儿。”曌君问着。
“杀他不难,难得是如何出不败城。”萧问道挑眉一对。
“你知道我会杀你。”曌君说道。
“曌君的眼睛容不下沙子,普天百姓的眼中同样容不下。并非沙子有多厉害,只是沙子含在眼里难受罢了。”萧问道说道。
“哦,即便如此,你也要杀昏儿。”曌君问着。
“杀,必须杀。”萧问道一脸决绝。
“你杀了昏儿,我给你三日逃命。”曌君说着,身影儿湮没在百色院中。
一旁的白昙花,已开出世间最好看的花,只是赏花的人,心中杂乱。
···
···
黄道十二宫,曌君的子嗣大都到齐,东方勉还是坐在上首。
“萧公子通丹术之道,我们就拭目以待了。”东方非说道。
空空如也的君座,还是不见曌君的身影儿,而东方昏挑眉看着他。
“主公。”萧问道拱手一言。
“嗯。”东方昏淡淡点头,眯着眼睛。
忽尔,黄道十二宫中,一丝喧哗之声,也无半点。
“曌君,亲临。”一声女官大呼。
只见曌君冷眸一望,殿下众人皆是噤若寒蝉。
“萧公子乃是昏儿的客卿,今日便让你们看一看丹术造诣。”曌君说完,便如假寐。
“请吧,萧客卿。”东方昏淡漠的说道。
盘坐在方寸之地,祭出炉鼎,一念起离火诀。
将摆好的灵药,放在身前,只见丹炉中的炉火,渐渐大盛起来。
那东方艮本以为萧问道只是不入流的江湖骗子,能入三昧丹宗只是巧合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