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三界怎有两片天,不可能···不可能。”孔二似是想到了什么,晃着自己的肥头大耳。
“似是不可能,又即是可能。”琴女淡眸横扫,继续说道:“孔祖可是忘了三十三重天之上的···。”
琴女欲言又止,也只有孔二听得懂,何为三十三重天之上的存在。
“轩辕悟是与天对弈,亦是胜天半子的人物。即便他可比肩天道无咎,可是他现在的修为,还是太过低微,挡不挡的住轩辕悟的一根手指头。”
孔二言罢,挥了挥手,继续说道:“我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我那老婆子该揪我耳朵了。她的手劲,忒大。”
“呸,耙耳朵。”
琴女颇为鄙夷的言道,可孔二浑不在意的说道:“老子还有婆娘疼,你呀,抱着你那把破琴,暖被窝吧。”
孔二言罢,身形消散。
他们两人的话,就是一句也不敢插话,可直勾勾的立在原地,看着那琴女,粗鄙的擤了一下鼻子,鼻子实在是痒的难受。
“你记得···你现在是我的人了。”琴女俯视着看着酒徒,一个转身,亦是消散在这小世界中。
“我算不算抱上了大腿。”
酒徒怔怔的暗想着,却在魂海深处,蹦出一句话。
“也算了。不过,以你的灵根,再想更上一层楼,亦是难上加难。”
这是琴女的声音,可酒徒却不知,这琴女何时,在他的魂海中,留下了一缕仙炁。
难受,太过于难受!
似是肚中的一条蛔虫,每每念起,就是一阵反胃。
“你若不愿抱我这条大腿,老娘这一缕仙炁,收回便是。”
“不,不,不,求之不得。”
待酒徒这“求之不得”脱口而出的时候,琴女心知这“酒徒”,再难破境诸天,他这卑躬屈膝的心境,即便是助她破境三十三重天,亦是枉然。
···
待酒徒再回云舟之上,才踏入这绿阁之内,却看到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与萧问道居中对弈。
酒徒在想,这少年会不会,又是谁的一步棋,或是谁的棋子,不容酒徒多想,就听那少年自报家门道:“在下月关,一介读书人。”
何为月关,乃是人皇的“称谓”,这酒徒怎会不知。
酒徒一瞥这少年,魂海之中只有两个字,好看。
这人生的太过于好看,身若白玉,容为琉璃,似是一尊绝世美玉雕刻而成。
那少年言罢,又将目光放在棋盘上,捏着一粒白子,淡声道:“九之十三,提。”
眼看着萧问道的黑子,欲屠大龙,还是在最后一步,被白子绞杀局部,胜了他“一子”。
萧问道看着这对弈之局,淡声道:“神之一手,好棋。”
却见那少年,直着腰杆儿,摇着一把松鹤扇,轻轻呢喃道:“梦醒即天涯,打窗闻落花。”
好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