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被绑的时间比张德文长，浑身都软了，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问他什么就说什么。

从他嘴里得知满脸胡子的男人叫王振华，在梅城道*上挺吃得开，人称华哥。

开了一家打石场，养了一批人。

专门把那些贪便宜的人骗到打石场里面。

打石场那地儿是只进不出。

管事的全都是梅城当地人，工资高不说，活儿还轻松，就是拿着鞭子看别人干活，所以跟着华哥干的年轻人不少。

都是些不干活在大街上瞎晃哒的二流子。

他们是什么人都骗，甭管男人女人，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

杨树清说华哥最喜欢*玩*女人。

要是骗进来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华哥肯定是要先*玩*的，什么手段都用，实在是太烈的，就用药。

崔明正听他说完后，只轻轻飘飘的问了一句：“打石场里面死人是常事？”

杨树清听到后浑身一抖。

低着头半天不说话。

他倒是不傻，知道一旦涉及到人命，这事儿可就大了。

崔明正也不急，抽了半支烟。

才缓缓的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张德文那边都说了，时间、地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没有任何遗漏！他算是戴罪立功，或许还能出去，你要是想跟王振华一起坐牢，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们不勉强！但是我们的宗旨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掂量！”

崔明正说完就要起身走。

杨树清吓得语无伦次：“我……我什么都没干！真的！我就是帮着跑跑腿，管管人！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件都没有！”

崔明正嗤的一声笑出声：“你的意思是说，把那些人关起来，剥夺他们的人身自由，这事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跟他们一样是无辜的？”

杨树清动了动嘴唇：“我……我没那么说！但是……我没杀人，真的！我没杀！”

崔明正弯腰，跟杨树清平视，歪着头，对着杨树清笑了笑：“在这里，想要戴罪立功，就得说实话！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不然，该坐牢坐牢！该枪*毙*枪*毙！懂了吗？说出来，或许能给你一线生机！”

杨树清看着崔明正，喉结滚了滚，满头满脸的汗：“警官，你不知道，我不是不想说，我是不敢啦！我跟华哥是一个村里的，他这次要是栽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回去也是个死，你知道吧！华哥的心腹手下很多的！”

崔明正伸出手指把烟掐灭：“那行！那就等着坐牢吧！”

崔明正淡定的转身，往门口的地方走。

“警官！警官！你……等等……你让我想想！”

崔明正回头看着杨树清：“要么坐牢！要么说！你还是有选择的！”

杨树清咽了咽唾沫，脸上发狠的说：“说！我说！我都说！华哥弄死的人加上一个年纪小的，经我手的就有六个！”

崔明正转身，示意一旁的警员准备做笔录。

崔明正重新坐在椅子上，看着杨树清说：“别急，慢慢说，咱们有的是时间！”

杨树清光是讲清楚那六个人就用了两个多小时。

崔明正又问了他们是怎么盯上周云舒这事儿。